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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
“……俩人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的时候金子已经在狂追沈锐了,这种追不是送花送礼物请客吃饭看电影啥的,算是拿钱砸么,也算吧,但金子肯定是很用心的那种,基本都是沈锐缺什么,他就给补什么。我认识金子这么多年,还没见他为谁这样过……其实金子这人没正经谈过恋爱,年轻那会儿跟几个人处过,时间不长就都黄了,后来做生意就一直单着。那时候沈锐刚毕业,没找着好工作,想考公务员又没门路,当然他也没求金子,但金子那会儿多上心呢,赶上情报员了,随便跑跑就把这事儿弄成了,还是最热门的单位。后来俩人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在一起了,金子想同居,沈锐不乐意,说他那种单位曝光了影响不好,金子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儿,就忍了……但我总觉得那小子不地道,他俩处这些年我拢共见过他几回,反正我不喜欢他那个劲儿,就跟金子欠他多少钱似的,不过人俩搞对象儿也没咱插嘴的余地对不……我他妈憋苦了,平时也就跟我媳妇儿念叨念叨还不敢念叨深了,她老怀疑我性取向,还总拿金子当假想情敌,也不想想,就金子那块头儿,我他妈扑上去等于找死……怪物我爱死你了,你能明白那种便秘好几年忽然通畅的感觉么?”
“……”凌飞能明白,但不知如何用言语表达,索性换下一话题,“金子很有背景么?”
“他爷爷烈士,他爸从小扛枪,现在他家老宅还有警卫员守着。”
“OK。”有些事点到为止,足够了。商不如政,政不如军,就好比钱不如权,权不如枪。
“不过金子他爸还算两袖清风,”包子忽然补充,“钱是真没贪,不过关系门路在那儿呢,有些时候你不张口,人家都给你行方便。”
这些凌飞都懂,有凌老头儿作为榜样在那里树着呢,但他搞不明白:“我又没问这个,你解释啥?”
“这不怕你误会金子啃老嘛。”
“我干嘛要误会,而且就算我误会了怎么……等一下,”凌飞悟了,“你他妈变相讽刺我呢吧!”
包子奸诈地笑了:“这不也为你好嘛,偶尔扎扎针,挽救一下失足青年。”
“滚蛋!”
“嘿嘿。”
扯淡完了,言归正传。
“包子,你觉得沈锐真喜欢金子么?”
“晕,这我哪知道。他要一女的我还能揣摩揣摩,男同志的心理世界太强大,我摸不透。”
“……”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那么别扭呢!
“算啦,”包子显然发完了牢骚神清气爽,“咱俩也就私底下这么唠唠,毕竟搞对象这事儿全看个人,金子就是一脑袋扎进去了有啥法儿?作为哥们儿,我每天能干的就是起床祷告一遍,睡前再祷告一遍,万能的主啊,请赐给金云海幸福,阿门。”
凌飞沉默片刻:“你肯定做过很多得罪上帝的事儿。”
第 29 章
临挂电话的时候包子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啊?”
凌飞顺口回答:“你都不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知道,纯属八卦好奇。”
“也对,嘿嘿。”包子在傻笑里挂了电话。
凌飞仰望天花板,骗过一个笨蛋实在没什么成就感。与此同时,他又不无阴暗地想,这种微妙的复杂感沈锐是不是也会有。
从包子那探听来的八卦不仅没让凌飞的焦躁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他躺在床上努力摆出各种有助于睡眠的姿势,却还是跟喝了一整壶咖啡一样,从精神到肉体均清醒异常,间或,还带些小冲动。
终于,当床单被躺在其上的人纠结出一道又一道褶皱,凌飞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向骚动的心投降。只消几分钟,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上身,凌飞踏着月色走进夜风里。
自从入了冬,凌飞还很少夜里出来。之前他觉得雪后的那种冷已经是极致,仿佛纯白色的静止世界,偶有风,也悄无声息,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冷,不知不觉冻住你的血液,呼吸,思想。不过现在,他决定修改一下排名。雪后的冷固然难捱,但午夜的冷才真正骇人。尤其当西北风呼号着吹到脸上,某个瞬间,他甚至失去知觉,仿佛木木的眼耳口鼻都不是自己的。
但有一点好,清醒。这里的冬,无论白天黑夜,都让人无法混沌,哪怕冷,哪怕呼出的气让眉毛上结了霜,哪怕大街小巷的路人都把自己包成了球球,仿佛人与人之间隔了千万层,可实际却恰恰相反。凌飞从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真实过,每天看了什么,做了什么,想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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