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第3/5 页)
眼神也清亮,与
定王对视也毫不畏缩。
不愧是……那位殿下的后人。
淮安侯适时开了口:“小殿下言简意深(),望定王殿下仔细斟酌。
其他审时度势的人也一道开口:望定王殿下尽快斟酌。
萧弄一挑眉≧()_[((),坐姿不甚端正地靠到椅背上,并未接话,但以萧弄一贯的脾气,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压着做,没有反驳,那应当就是真的在考虑后果了。
知道他不喜欢听废话的几个阁臣又擦了擦汗。
还好,还好,多亏了小殿下,劝住了定王,他们开口,指不定还要被怎么阴阳怪气,非得挨一顿削不可。
众人趁热打铁,商讨起漠北的情况来,户部的张尚书以往抠抠搜搜的,这次相当大方,商量军费十分痛快。>r />
以往商议,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扯几日都扯不完,今儿效率倒是高得很。
钟宴笙认认真真听着,偶尔插一句,萧弄全程没怎么说话,见他卡壳了才会开口,状似不经意地提醒一下。
天色泛黑时,就差不多敲定好了。
能这么顺利也出乎其他人意料,事态紧急,兵部与户部的人拱拱手便先走一步了,其他人也要散去时,钟宴笙突然又开了口:“大理卿请留步。”
淮安侯步伐一顿,抬头与钟宴笙相望。
钟宴笙起身,语气虽缓,但每个字都很清晰:“晚辈有几桩陈年旧案,想请您重做审理。”
那些被尘封的卷宗,卫绫已经带人翻了出来。
祖母母族的卷宗,以及他父亲的。
淮安侯脸色一凛,抬手作揖:“臣领命。”
很简短的两句对话,却让了解当年一些情况的朝臣心惊。
老皇帝费尽心机坐上皇位,在政的几十年从不敢放心合上眼,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临到暮年,是他自己把身边的旧人逼走,把自己的另一个儿子逼疯,最后给了萧弄机会。
当年的事,终究是要翻案了。
人都退下去后,钟宴笙还觉得耳边闹哄哄的,揉了揉耳尖尖,抬眸看萧弄盯着自己不说话,眨眨眼:“哥哥?”
萧弄慢悠悠开口:“从小听着本王的故事长大?”
钟宴笙:“……”
年纪怪大的人了,心眼怎么那么小呢。
萧弄看着他,靠在宽大的椅子上拍了拍的腿。
方才下面还一群人呢,钟宴笙不大好意思,磨磨蹭蹭了会儿,才红着耳尖蹭到萧弄腿上坐下。
萧弄顺势埋头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口气。
钟宴笙被他的动作弄得耳尖更红了:“好、好啦。”
萧弄不仅没放开他,反倒腰上一紧,抱他更用力了,高挺微凉的鼻尖抵在他脖子间,跟只大狗似的沉醉嗅闻:“本王过两日就要去漠北了,抱都不肯让抱一下了?小没良心的。”
抱当然是能抱的,但是在这个平时群臣议事的大殿里,钟宴笙实在心虚:“可以的……我们先回去吧。”
() 回去抱多久都可以。
萧弄还是没放开他(),语气正儿八经的:别动?(),这是在治病。”
钟宴笙:“啊……啊?”
“楼清棠开的方子。”萧弄的唇瓣如有若无擦着他的脖子,呼吸微凉带着笑,“万一离开你头疾就爆发呢。”
听他这么一说,钟宴笙立刻不挣扎了,鸦黑的眼睫颤了颤,将束高的领子拉下来,露出布满了痕迹的脖子。
“那你……多亲亲我。”
钟宴笙回搂住他的脖子,对上萧弄抬起的深暗眸色,柔软的唇瓣落到他嘴角。
“让我的味道在你身上沾久一些。”
因为这两句话,萧弄出发前几日,钟宴笙都没能从床上起身。
萧弄离开的前一夜,屋里的地龙烧得格外热,地上新换的羊毛毯子柔软厚实,钟宴笙满身是汗,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膝盖还是蹭红了,恍恍惚惚地想往门边爬,去呼吸一口清凉的空气。
萧弄看着他爬远了,才拽着他细瘦的脚踝将他一把拖回来,眸色深深看他一眼,埋头到他退间。
良久,钟宴笙软趴趴地躺在羊毛毯子上,眼泪一掉一串,怀疑萧弄是不是想在离开前把他弄死时,萧弄抬起头,喉结滚了一下,把他搂进怀里,裹上柔软的蚕丝被:“还觉得本王年纪大吗?”
“……”
萧弄难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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