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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力地抱紧了他,用力的,更加用力的……
五十九
自从提到凤行的事儿之后,敖游的精神就不大好,看起来蔫蔫的,萎靡不振,除了傍晚在酒店办理登记手续的时候忽然开口向前台要大床间之外,就一直不怎么说话。偏偏人家酒店还倍儿不给面子,前台的小姑娘一脸无奈地道:“不好意思,只剩下标间了。”
然后敖游特别泄气地拎着两个人的行李就上楼了,过来帮忙的行李员碰了个软钉子,朝他们俩善意地笑,王培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两人的房间在二十六楼,拉开窗帘,视线却依旧被不远处的高楼挡住。
这座古老又现代化的城市,王培曾经在这里渡过了四年的大学时光,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华,肆意而飞扬的日子。但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喜欢这里,这个城市太大,人太多,节奏太快,会让她觉得紧张,觉得自己特别渺小,如同沧海一粟。
所以,一毕业,她就义无反顾地回到了家乡,那个小小的城市,建筑都不高,道路也修得乱糟糟的,老堵车,大家说话都粗声粗气,但王培还是喜欢那里。她总记得小时候每天去上学时经过的瑶河,水里有野鸭子和鱼,夏天的时候光着脚,提着裙子下河,踩着光滑的鹅卵石,又凉快又舒服……
而且,她在那里遇到了敖游。
敖游一进屋就开始琢磨着要把两张床拖到一起,可检查后才发现床头似乎是嵌在墙里的,顿时就不高兴了,小声地嘀咕着什么,脸都是黑的。王培一瞧他那阴谋没得逞的样子就想笑,只是想着他还情绪低落着才强忍着,装着什么都不懂似的去洗手间洗脸。
她在洗手间里头就听到屋里“砰砰——”响,不知道敖游在搞什么名堂,等从洗手间一出来,王培就傻了眼。敖游居然把床垫给拆了下来,一齐放在地上,齐头并进的样子。原本活动区的沙发和办公桌全被他搬到了床上,屋里那个叫做乱。
敖游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见王培傻站在走廊口,他还喊她帮忙,“培培,把行李架上的被子和枕头抱过来。”说着,自己低头去整理床垫上的被褥,两头都拍得平平整整的,完了还把窗帘都拉开了,笑眯眯地道:“晚上我们睡在这里看夜景,多好。”
谁要跟他一起睡了!王培对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晚上两个人在二楼的中餐厅吃饭,特意挑了个小包间坐下,上菜的服务员是个小姑娘,敖游一进来她就一直不在状态,偷偷地瞄他,一会儿又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又换了一个……就这样,他们俩拢共才点了三菜一汤,期间又是端菜,又是分菜,又是倒饮料,居然分批换了好几个小姑娘。
王培对此已经渐渐适应了,换了是她,见到敖游那么漂亮的男孩子也会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所以她一点都不在意,该干啥干啥。敖游就更不用说,低着脑袋给王培剥虾,特别认真。
吃晚饭出来,王培提议出去走走。其实她有点儿想念自己的母校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老抱怨食堂的饭不好吃,路太窄,房子不够气派……等离开了这么久,现在想起来的,却全是它的好。
敖游有点不愿意,他还想拉着王培去屋里酝酿酝酿感情,不过他还是没有提反对意见,于是两个人打了个的士去了王培的母校。
这会儿学校已经放寒假了,校园里没什么人,又是大冬天,北风呼啸,光是走一圈就够喝一壶的了。王培走了几步就开始有些后悔了,也幸好敖游在一边,握着她的手,温暖的热意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很舒服。
“我就说吧,”敖游小声地嘀咕,“好好的不在屋里待着,偏要出来受罪,看你冻的。”
离开北京许多年,王培已经受不住北方的冬天了。
于是两个人又原路返回,在学校门口拦车的时候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王培一抬头就瞧见了连一桢。那是她的大学室友,个子高,头发长,长得虽然不能说特别漂亮,但却有种特别的韵味,念大学那会儿就是风情万种的样子,相比起那时候傻乎乎的王培,实在是要引人注意的多。
可王培跟她关系不好,连一桢读书的时候抢过王培死党的男朋友,为这,她几乎不怎么跟连一桢说话。只是现在毕业了这么多年,那时候的恩怨情仇也都忽然变得很淡,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冬日,在大学的校门口,王培怎么也拉不下脸来朝她生气瞪眼,更何况,连一桢还主动跟她打招呼。
“真是你呀,王培。”连一桢还是留着长头发,齐腰的大波浪,看起来要更加妩媚动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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