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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
众人细想,嘿,还真是这样,当时能近前去看画的也只能是徐世德,知府大人还有那些官员,当然还包括少数几位德高望重的画师,也得算上江金云!
朱德文又看向江金云,后者却是嗤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不过……身份贵重的一些人表情怪异了。
“谢郎君这是怀疑我们与知府大人了?”一个官员忍不住开腔。
也就谢临云敢这么说了,不然谁敢把苗头落在他们身上。
还包括知府大人!简直活腻了!
“不,我还怀疑我自己。”谢临云淡淡一句,众人恍然,对啊,当时谢临云也在。
“我的意思是,凶手必在我们这几个人之中,再排查身上衣物痕迹……目前,也就一个人不大凑巧符合。”谢临云看向知府大人所在的方位,这些有身份的人其实都有圈子意识,除却还被压着的江金云,人都在这里了。
“就是你,大师。”
他看着那个人。
所有人痴呆,就是知府大人都一脸惊愕。
因为谢临云怀疑的人这里最不被怀疑的人,也最不可能的人。
闫东平!
年过六旬即将七旬的闫东平!
众人顿时吵吵闹闹起来,许多年轻子弟纷纷呼不可能,尤其是画师群体,皆是大怒,甚至顾不得谢临云的身份,就差一起簇拥而上暴打他了。
毕竟闫东平是江东区首屈一指的画师,怎么会是杀徐世德的凶手!
本来十分愤怒叫喊着要为上官报仇的官军此刻也有些犹豫,真是这个老头儿?
不可能吧。
闫东平此刻也是一脸无奈,但到底是有年岁跟阅历的人,竟也不急,只是叹气:“难道谢郎君就因为我身上衣服前后沾染血量差不多而且距离徐大人近就怀疑我是凶手?事实上,当时我只想着护着任平生大师的画作,因而站在了画前面,全然没留意过徐大人那边的动静,也一直没有离开那个范围,只是后来众人大呼这才转身看到失去头颅的徐大人,按照谢郎君说的,这前后距离也没多少差别,如何能定夺我是凶手!”
这话也是有理的,加上闫东平名声很大,若是贸然因为这两个疑点就拿下,恐怕也……
“我也只是给个建议,主体调查还要看知府大人忖度。”
谢临云这话一说跟许青珂异曲同工,知府大人却没太大压力,闫东平虽然名望高,但对于实权的官员来说,并非是不能动的人物。
只是如果只有这点疑点,是无法定罪的,抓起来的压力不大,若是要定罪却是不可能的。
这个圈子必然有人会诟病,素来文人画师什么的最重节气,虽然说朝廷肯定是最大的,但如果传出去难听了,自己的名头也会被污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怕徐世德后面的御史大人不满意。
知府大人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不决。
“闫大师之前仿若是说自己因为要护着画,所以一直没离开过原位?”
忽然清凉声,众人一愣,齐齐看向许青珂。
声音那样清凉,其实这样的声音十分有特征性,几乎无一,也只能是许青珂。
闫东平盯着许青珂,似乎在考虑审视什么,但又没有半点心虚,只淡然道:“我是说过,也的确没离开过原位。”
“那你身后的《浮生醉》画上被你身体遮挡的部位应该是不会沾到血迹的吧,毕竟已经被你挡下了。”
许青珂淡淡一笑:“大师可以移下步子,让我等看看画。”
闫东平终究是脸色大变。
破绽。
竟有这样一个破绽,并非多技巧,却让他一时被自己给卡住了喉咙。
谢临云已经走到闫东平后面去看画了,看到画上被闫东平遮挡的部位,血!
有血滴。
他离开过原位。
“混乱中,我仿若被人推挤过几次,也许……”
未等她说完,许青珂就继续了。
“凶手用的兵器可随身携带且十分纤细不为人察觉,甚至搜身也搜不出来,不可能是刀剑,应该是盘龙丝等,直线盘龙缠丝绞断人头,所以脖颈血肉伤口会不平整,皮肤有红痕,因为盘龙丝等用的是绞劲。而是向内缩。而且伤口正面斜向上,说明凶手身高略矮于徐大人,只能正前面或者正后面袭击,否则就是脖颈一侧从下往上斜了。”
“衣服上的血,靠近徐大人,又在正面位置,前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