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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去,技术处对案件鉴定或者尸体解剖结果,往往都是通过报告单的形式送到主楼来。
汤也没去过解剖室,除了和其他人共同的原因外,还因为他所经手的案子没有涉及到尸体解剖的。
今天汤要到那座小楼里去了,因为他想早一儿点知道麦迪的尸体解剖结果,他等不及报告单出来了。当然,汤也拉上了梅——尽管梅不愿意到那里去。
“欢迎欢迎,我谨代表我们技术处的全体干警热烈欢迎我们本局最年轻最优秀最亲密无间的搭档到我们解剖室来。”
技术处副处长冯是个绕舌的男人,胖胖的,没有几根头发,一向很活泼,他以自己特有的语言方式迎接了汤和梅的到来。
那时候冯还穿着白色工作服,带着胶皮手套,几个男女技术员也在忙活。看样子是刚刚工作完。
汤和冯握握手,没有说啥,他知道对于语言器官非常发达的冯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少对他说话——特别是少说没有用处的话,以免引起冯的条件反射,遭受那些废话练习的折磨。
汤看了一下解剖室,整个解剖室分几个房间,有几个门分别通向那些房间,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是休息室,真正解剖尸体的工作室在套间里,从那里飘出来的福尔马林气味儿仍然弥漫在整个解创室。
“冯处,”汤这样称呼着冯,因为局里的人都习惯于把某某处长称呼为“某处”。
“看来你们刚刚搞完尸体解剖?”
“对对对对,想知道解创结果,是吗?”
汤点点头。
“好好好好,到底是年轻人,有一种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们这样,说句实在话,如果本局上下都像你们一样,我相信破案率一定会有很大的提高……进工作室看看吗?”
“我不看,看完了吃不下饭。”梅说。
“是嘛! ”冯一副故作惊讶的样子。
“到底是女人,看看尸体你就吃不下饭了。嘿,这算什么?麦迪的尸体很新鲜,新鲜的就像六月的韭菜和顶花带刺的黄瓜。我们曾经经手过高度腐烂的尸体,那尸体是在山洞里发现的,烂得都已经发酵了,稀溜溜的,用手捧都捧不起来……”
“我进去看看。”汤打断了冯的话。因为他看到梅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请吧。”
汤在冯的陪同下进了工作室。麦迪的尸体放在一个解剖台上,尸体上盖着白布,只露出双脚。解剖台是用浅蓝色的瓷砖镶嵌的,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有几丝血水顺着尸体的下方流下来。
汤把白布揭开,看到了麦迪那张没有生命的脸。直到现在汤的意识中还有一种错觉,麦迪好像没死,他还活着。但是,面对解剖台上麦迪的尸体,汤的这种错觉消失了。麦迪确实死了。
汤似乎为老对手的消失感到遗憾,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机会当着麦迪的面证实他7年前的罪恶了。
“尸体打算怎么处理?”汤问。
“先冻在冰柜里,结案后火化。”冯说。
“家属来过了吗?”
“还没有。”
“冯处,我们出去说。这里……福尔马林昧儿太大。”
“请吧请吧。”
两个人从工作室出来。
冯洗了手,脱下工作服。
“吸烟吗?”冯向汤亮出“红塔山”。
“不,谢谢。”汤说。
“我倒想来一支。”梅说。“去去昧儿。”
“好好好好,”冯赶紧递烟,替梅点上火,嘴巴也不闲着。“果然中国现在是阴盛阳衰,体育比赛女队金牌比男队多,在家庭管理上是女的说了比男的算,喝酒男的造不过女的,打麻将男的赢不过女人,在吸烟的问题上也有充分的表现。
国家统计局应该认真地搞搞调查,就吸烟者的男女比例问题——我相信,中国现在的烟民女的不一定少于男的,也许是女多于男……”
“冯处,我们还是谈谈尸体解创的情况吧。”汤怕冯说起来没完,赶紧转入正题。
“尸体解剖单还没填完,你要想知道,就得让我说话——我知道你们讨厌我的绕舌……我先和你们说说基本情况吧。”冯说:“死因很简单,我们检查了尸体的头部,就是头部撞击地面,不是用什么硬器击伤的。”
“死亡时间哪?”
“死亡时间大约是那天夜里11点。”
“还有什么发现?你知道,我是要反常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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