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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但是,颜妤对家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在她看来,这个家现在只剩下一个躯壳,内容已经没有了。
原来如果麦迪不在家的时候她不安心,只有麦迪在家里的时候她才安心;现在正好相反,麦迪在家时她不安心,麦迪在家时她心神不定,寝食不安,甚至提心吊胆,只有麦迪走了,剩下她一个人时,才安下心来。
颜妤便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是两个相爱的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是一种幸福;如果是两个不爱的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简直是遭罪。
这是颜妤没想到的,人世间的变化为什么会这样快?原来两个恩恩爱爱的一男一女,现在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仇人。
于是,颜妤心里又涌上一阵悲哀:我爱麦迪,为了爱他当年我主动向他献身。结婚后这些年来,我为他*持着这个家,原指望这个家是我一生中永远的安乐窝,万万没想到他功成名就后就另结新欢,这个家这么快就变成了爱情的坟墓。早知这样,当初何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成立这个家?
两行热泪默默地湿着枕巾。
颜妤擦擦泪,将目光转向窗外。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雪花。今年冬天真是一个多雪的冬天,从入了冬以后雪就没断过,三天两头地下,小雪、大雪、清雪、雪碴子……变着花样地下。现在窗外好像正在下着鹅毛大雪,雪花真大,一片片像小时候在乡下姥姥家看见过的榆树钱儿,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飘舞,连成一片茫茫苍苍的雪网,遮住了冬日里的太阳,遮住了遥远的天空,遮住了这个房间里与外界的联系。
天会哭吗?
望着窗外这雪,颜妤就想起谁说过的一句话:“雨是夏天的眼泪,雪是冬天的眼泪。”
夏天的眼泪是有声的。
冬天的眼泪是无声的。
无声的眼泪更痛苦,就像颜妤现在的心。
人在痛苦的时候愿意想起幸福时的事情,颜妤想起以前麦迪对她说过的话:“一个男人心里只能装下一个女人,颜妤,我的里只有你。”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丈夫心里又有了姗姗,颜妤知道自己已经被姗姗从麦迪的心里挤出去了。
在两个女人之间,麦迪已经做了选择,他选择了姗姗。姗姗更年轻,更漂亮,姗姗能给他生孩子,姗姗能给他更多的、更新的享受,能给他更美、更足的男人的欢乐,姗姗能让他合弃过去——包括他的家和他的妻子。
麦迪为了保证自己的选择,设计了一次对她的谋杀,虽然因为意外没有成功,但是,那次行动本身就证明了麦迪和姗姗之间的关系。
看来,麦迪和姗姗已经不是一般关系了,起码是情人,甚至是夫妻。
现在,颜妤一点儿也不怀疑麦迪会做出重婚的事情来。
一想到自己所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也像夫妻一样生活,颜妤的心就发痛,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样流血。
原来颜妤还希望挽救这个家,挽救自己和麦迪的缘份,现在看来,两个人之间的缘份已经尽了。虽然她和他之间也曾经强烈地爱过,但是,那种爱已经消失了。爱这种精神上的感受,也像物质一样受到四维空间的限制,在一定的时间内爱存在,但是,一旦过了这段时间,爱就不存在了,就像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不能怨男人,男人总是这样,他们在不断地寻找新的女人,在他们的眼睛里,女人,只要是新的就比旧的好。
说什么山盟海誓,天长地久?男人的山盟海誓和天长地久在更新的更漂亮的女人面前顷刻问便土崩瓦解了。
颜妤只能怨自己粗心,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丈夫潜移默化的变化?为什么没有在夫妻感情好的时候想到防患于未然?她也.怨自己的命不好,她甚至认命了,7年前自己做了第三者,从美馨手里将麦迪夺了过来;现在,姗姗又做了第三者,从自己手里将麦迪夺了过去。一切全是一种报应。
那么,就离开他吧,和他分手——像歌中唱到的那样:“……该分手时说分手,不要说难忘记,让那岁月随风而去……”
问题是,颜妤不想就这么简单地分离。
因为她的思想感情刚刚经历了一次奇妙的*:
世界上的任何物质都可以互相*——比如说树木可以*为煤炭,粮食可以*为酒精,汽油可以*为火,火力可以*为电力……不但物质可以*,而且由物质产生的精神也可以互相*,强烈的爱可以*为强烈的恨,虽然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精神概念,但一旦产生*就比什么*都快,都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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