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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哪睡都一样,睡这儿省一个打更人的工钱。”他是独身。
心里又莫名其妙地荡起一阵惆怅。
在达卫平那里坐了一会儿,就告辞走了。
“晚上见。”
“晚上见。”
临走的时候,他们又重复了晚上的约会。
从达卫平的钟表店出来就上班去了。
但是,整个一天好像没有心思工作,她的心思已经提前来到了晚上,来到了晚上的月亮城舞厅里。她猜想着晚上和达卫平一起来到舞厅会是什么样?在跳舞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舞会散场后会发生什么?
虽然对达卫平的为人很放心,但她还是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一种危险。而且,她还意识到这种危险不是来自达卫平,而是来自她自己,是她自己作为女人自我防卫意识的淡薄。要是以前有个男人单独邀请自己晚上到舞厅,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去的——无论那男人多么优秀。
不不!现在她岂止是防卫意识淡薄,而是进攻意识太强,她简直就是在向达卫平进攻,一种主动的、带有探险性质的进攻。
在心里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是因为麦迪出差带回来的那根女人的长头发吗?还是因为麦迪可能存在的变心?是的,现在所做所为都和那根女人的头发有关,那根纤细的头发像一根有力的杠杆,将的心灵防线撬开了一道裂痕。
男人和女人互相的忠贞永远是成正比的。
虽然意识到了某种危险,还是决定赴约。因为恰恰是这种危险的刺激才对她产生了吸引力。
在办公室里抓心挠肝地过了一上午,下午她就请了假。
要为晚上的约会做准备,而且,她居然用了整整一下午在为晚上的约会做准备——这已经算约会了吗?
这种准备比早晨的程序要复杂得多,昂贵得多。先去洗浴中心花40元钱做了一个小时的蒸汽浴,让那含有50几种药材的蒸汽扩张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从身体的内部里焕发出一种活力。
然后,她又到美容院做一个小时的保健*和面膜,让自己的脸更光洁更容光焕发。再然后又到美发店做了一个小时发型,用摩丝在额前打了一个高高的大卷,好像在她的额头翻起一朵黑色的浪花。
回家后又是早晨那一套化妆程序,化好妆后,连晚饭也没吃,怕吃饭破坏了化妆的效果。到了晚上走出家门又返回来了,拿起一瓶麦迪从深圳买回来的法国高级香水,朝自己的胸前、身后和腋窝好一阵喷射。
为什么要这样细心地打扮自己?
走在路上时在心里自问:俗话说“女为悦已者容”,难道你已经把达卫平视为是你的什么人了吗?
显然不是。在心里自我否定着,他和你只是晨练时的舞伴,你对他了解得太少,而他对你则好像根本就不想了解。你们充其量只能算在舞厅萍水相逢的一男一女。
那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打扮自己?
是不是为了在家庭之外寻找刺激?
麦迪经常不在家,太寂寞了。
寻找一点儿没有害处的刺激对她有好处。
“月亮城”舞厅门前霓虹灯闪烁,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而且停着很多高级轿车和出租车。这使感到很新鲜,早晨的舞厅门前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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