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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往深里说,你别骂我。”
宋般若说不骂你。梁夏斟酌一番才开口:“过几年你更成熟,那方面要求会越来越多的,所以守寡是天真的想法。但是到那时候你再挑,未必挑得到现在这种条件的男人了。”
宋般若笑:“梁哥哥啊,你比我大,可是你毕竟没结过婚,所以你比我纯洁多啦!那方面的需求,我现在每隔几天都会有啊,不过你是男人不懂,对女人来说,心里那个人更重要。所以,心里难熬才最难熬。”
梁夏忽然间流下了眼泪,他连掉转头都来不及。宋般若逗他:“你看,艾哥哥听上去像宝玉,你呢,梁哥哥其实是梁兄呀,你是梁山伯。”
宋般若善歌,边笑边唱越剧:前面到了一条河,漂来一对大白鹅,雄的就在前面走,雌的后面叫哥哥。不见二鹅来开口,哪有雌鹅叫雄鹅?你不见雌鹅它对你微微笑,它笑你梁兄真像呆头鹅。
嗳!既然我是呆头鹅,从今你莫叫我梁哥哥!
梁兄,小弟讲错了。
菱角探头进来:“怎么啦你俩怎么啦?宋姐姐不哭,梁哥哥又哭。”
梁夏说,我下楼给苏小若买零食。下到小区花园里,找个背人处,他的眼泪滴在草叶上,此地向阴,草叶上清晨的露水尚存,两下里混作一处,莫可分辨。
十八相送终须一别。般若,你这一生我能送多远?
左思右想后,梁夏觉得必须给宋般若办移民。去加拿大最低只要12万加元,还不足百万人民币。这个数目对他来说不算大。麻烦的是宋般若、菱角和苏小若是不相干的三个人。苏小若的领养手续目前办不了,菱角,可能只有以去那边念高中的方式走,好在高中不需要雅思成绩。
好事情总是比较麻烦的,越麻烦说明利益越多。
就让她们三个先在北京混个两三年,等移民手续办好了就可以出去了。和宋般若商量此事,宋般若说去那边人生地不熟的,真的好吗?再说出去以后我每年回国扫墓多不方便。昆明呀,北京呀,看着多亲切。国内又不是不能呆。梁夏只得说沈谦打你主意,还是逃远点好。宋般若问,你把我们都弄出去了,你自己怎么办呢?梁夏说,你先走,我跟着就来。
供出沈谦之后,梁夏追悔莫及。宋般若太有本事了,拿眼睛看你,看着看着你就什么话都吐了。似乎多拐个弯都对不起她。要不怎么连苏杭那种绝对理智型的男人也晕晕乎乎被她套回家了。
宋般若知道也无所谓,她会乖乖呆在北京。梁夏返回昆明。期限快到了,躲是没意义的。
沈谦确实联系了梁夏,可天堂洗浴中心不见沈谦的影子,只有老鲍在那里。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老鲍问:“钱准备齐了吗?”
老鲍周围站了一圈人,尽是那种光长膘不长脑子的面相。梁夏说钱没筹到,再宽限些日子呗。
老鲍问,那你现在有多少?
梁夏翻翻口袋答,三百七十八块二毛。
老鲍大怒,你真拿自己当根葱啦,把他手指给剁了!
梁夏说,你剁,剁了就构成故意伤害罪,等着坐牢吧你。
老鲍哈哈笑,这种轻罪,三五年就出来了。我们有的是拿钱帮坐牢的。给我剁!剁了你就长不回去了。
手下们钳住梁夏,把他的手掌扯平,按在桌面上。
老鲍问:“留钱还是留手指?”
“留手指能抵五百万?那就留手指。只是你记住,今天你把我剁了,咱们就两清了。”
“你手指就算是纯金的也不值五百万!小子,就算把你切碎了零卖,心肝肾脏眼角膜,统统加一起都不值五百万。”
“那你剁下来总得有个说法吧。”
老鲍本就愚拙,这种对话超出了他的智力范围,所以他恼羞成怒。举起砍刀对准梁夏的右手小指“咚”一声劈下,鲜血立时飞溅了老鲍一脸,梁夏居然只低哼了一声,老鲍看着那截断指,表情惊愕。他没有等到这种情形下常见的惨叫和求饶。老鲍把断指放进口袋,就好像小孩子藏起糖果。
手下们松开梁夏,梁夏踉跄而出。
他半边衣服都是血渍,出租司机不敢载。有个骑电动车的跟了他一段,走出天堂洗浴的路段才上来,小心翼翼问:“是惹了沈谦吧?我送你去医院。”
到医院时,剧痛越来越强烈,梁夏头撞在医生的桌子上,磕得尽是血。骑电瓶车的人报了警。大夫打了止痛针,然后安排手术。梁夏强撑着给艾北打电话。艾北很快和张局长一起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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