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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说:“你不要听他们大惊小怪的乱说。”
“你昏迷几个钟头是大惊小怪?这种病昏迷是因为呼吸骤停,大脑缺氧导致失去意识。你捡了条命知不知道?下回谁知道你还有没有这运气!”
苏杭转移话题:“告诉你一个新发现:哮喘病人的细支气管通道往往比正常人窄得多,破坏通道里的部分平滑肌,就可以降低发作几率。所以,手术也许能够治愈一部分病例。”
梁夏恶声恶气答道:“这是个好消息。回头把你洗剥干净放在手术台上剖开来试试。”
苏杭还没住口:“英国已经在临床上有过成功的尝试了。但并不是说这种疗法立刻就能广泛使用,因为这是一种新技术,疗效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梁夏对着树干猛踢过去:“你就做中国无药治疗的第一只小白鼠吧!”
苏杭闭嘴了。梁夏说:“你这种身体不可以单独下乡工作,必须有人和你一起。研究所的人都死光了吗?”
“他们手头都有自己的事。”
“那你今晚就给我滚回昆明!我们发车的时候你必须同车回去!不然我就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妈和你老婆!”
“明天我差不多就结束了。”
梁夏攥住苏杭往外拖,苏杭不跟他去,两个人在那拉扯,宋般若跑到院子里来,梁夏说:“我帮你把他弄回昆明。”
宋般若上前拉开梁夏的手:“他不想回去就别勉强他了,不然就算回去他也不安心。”
苏杭赶紧说:“我明天就回去。”
梁夏丢下他们回屋,找到村长:“今晚别让小苏一个人睡。”
村长点头。
梁夏又说:“等会我给你药,万一他有什么意外,千万别耽误。说明书上有用法。”
村长忽然怒形于色:“我早听说了,小苏身体都熬坏了咧!你们只管等有电视台来拍的时候凑热闹,平时谁也不踏踏实实到这里做事情,做事情不实惠,你们都精明得很。”审视了对方片刻,果断指出:“你肯定是党员!”
梁夏点头。
村长愈发激动:“保持党员先进性,我在村委会天天说。小苏凭啥不是党员?我们几个村子说好了,年底你们评先进,我们都上省城去,让研究所给小苏说法。”
“我们不是一个单位的。小苏领导是老周。”
“我知道。我和周主任也说了。他们光荣榜挂的那些人我们一个都不认识,但是他们不能漏掉小苏。他们不能这么欺负人。不然我们就打到市委去。我们才不怕。**说过,不替老百姓说话的天下就不是共/产/党的天下,就不是代表老百姓利益的共/产/党,群众就要造反!”
“市委我认识,我给你们带路。”
周恕淳的脑袋钻到两人中间:“你们说什么?小梁你不要鼓动群众武装暴乱。”
梁夏说:“你们研究所每年评的先进都不疼不痒。”
周恕淳回答:“小苏对这些无所谓,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无所谓是他的事。”
周恕淳突发奇想:“你也挂靠个正规单位吧,我觉得你肯定能评上。”
梁夏把自己从周恕淳的胳膊里绕出来,坐到苏杭身边。宋般若说:“周末你来我们家吃饭吧,我还约了艾北崔颖。”
梁夏说:“我给戒毒所打电话,让菱角也去。”
宋般若表情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
对宋般若来说,菱角离她的世界越来越远,过不了几年,这个年轻的基金会秘书长和那个戒毒所卖春女之间的鸿沟就会变得不可逾越。梁夏的心如芒刺在扎,他不能想象菱角就这么成为过去。
然而,是不是有些注定会过去,无论你是否愿意。
25 你自信的时候真的美多了
从房间布置很容易看出主人的内心世界。梁夏去过艾北的新居,和苏杭宋般若的房子完全两种感觉。其实两套房子面积都差不多,但艾北的家看上去有点小,很多高纯度和高饱和度的色彩被应用在墙壁和家具上,富丽且热烈,就艾北崔颖的年纪来说,这设计太成熟了,也殷实过度,苏杭宋般若的房子则不然,减少色彩,减少透视,减少不必要的构成,极简主义在抛掉一切关于空间和实体的伪饰后,是简洁的平衡。明亮的房间甜美可爱,就像挂在卧室的那张婚纱照一样淡雅。
菱角在宋般若和崔颖面前很拘谨,只是呆在厨房里忙碌。崔颖带了自己的婚纱照送给宋般若,宋般若也拿出自己的来,崔颖说你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