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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隆,吓倒蓬间雀。哎呀,如何得了?我要飞跃。”红玉说,“小声点。”我却说,“可我实在无聊。还能干什么呢?要不*?”红玉说,“去你的吧。今天一天都会有人来。”
其实我在这样的日子里,内心有份郁重的情绪,想着我的亲人和我已逝的家园。可我又不能在这样的节日里悲伤。下午的时候,我和红玉被妈领着,在他们孙家的本家里走了一圈儿,人家各家也都客客气气的,没见到有多么热情。回来后又是无事,想邀红玉到田野里走走,她却不去。不去也罢,因为我自己也不想去。午饭是我烧的鱼,有酒,豫酒。河南也是个林林总总的地方,酒也是牌子杂乱繁多,但我喝不惯河南的酒,光怕不小心喝了假酒不说,河南的酒喝了也不感觉到特别或者芳香。晚饭就简单得多,随便地吃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第八节
初三初四,便见月牙儿了,柠檬黄色,细细弯弯在西南处,那里正是我的家园。另外,月亮的旁侧,还有两颗亮星。这几天,也是平常中就过来了。初二和红玉上街买了两份礼物,先去了二爷家,后去了三爷家。三爷家还有女儿、外甥一屋子人,我们寒暄一番又回到二爷家。结果中午吃饭时,三爷又派人来叫,说了不去就在二爷家吃,但硬是给叫过去了。三爷在席间慢经经地说,“都说不成了,没想到你俩还真找成了。”我说,“这要多谢三爷做的好媒。”三爷说,“还是你俩儿有缘份,我这不过是从中牵了个线儿。”红玉说,“你就是给我们牵红线的月下老人。”红玉这话说的轻嘴儿,我不喜欢。正吃着,二爷这边又着女儿来叫,三爷就说,“你回去说吧,人我留下了,非吃了饭再走不可。”
重回到二爷屋里,又坐下来和二爷二奶说了阵儿话。同村的老少爷们儿也见着不少,都互拜了年。也见着了画眉,机灵地在树枝间上蹦下跳。也去了爷奶的坟上烧了纸。但是老院我没去,只在街面上看了一眼,那里看上去仍是个完整的院落,只是亲情已逝。我这人很怪,有时非常顾念亲情,有时又能果敢地绝断亲情。这时候回到红玉家再看迎春,已是满满的花朵开在拱门之上之下之前之后了。刚才往返路过田野的时候,也见了一望平畴的冬麦,今年也是暖冬,麦子有十几厘米高,碧青之色。至于各种树木,都有蕾芽,一个冬天都有。鞭炮仍在四周的村庄此起彼伏地响,但我现在看来,的确已对我的故乡有些陌生了。
初三,有几个这街面上的出嫁的闺女,领了她们的孩子到红玉家拜年,还要求见我。我担心是我从前的同学,心里也着实惭愧。见过后,也没人提起往事,就装得坦然了。初四就去北边的小新庄看戏,有三四里地。这里也有我的同学,还有高中的一个好友的家也在这里,就让丈母娘先在戏台前看着,我和红玉就去找他。进了一个两层楼的院落,喊了,出来他哥,他哥也从小认识我。他哥俩也恰在家,见了分外亲热。他是那年考上的,后分在青岛一个远洋什么公司搞通讯,一年当中有半年在海轮上。人还没对象,人也看上去老迈得多。问我今天怎么会找到这里,我说来看“大平调”。接着又在这儿喝了酒,还见了他从非洲搞过来的象牙雕刻,刻的是两只象,惟妙惟肖。想给他弄来,一问他八十几美金买的,知其也是心爱之物,随也作罢。又邀出家来一起看戏,见了红玉的妈也说了几句,不想妈说,“他爸还是我的小学老师。”
现在看来,我走过的这几个村庄都有个共同的现象,村街上铺了柏油不说,在树木和平屋的掩映间,都有了两层或三层的新楼。而且现在盖房都不用青砖了,改用了红砖,那楼也显得格外的漂亮和挺拔。我好友家的楼,是上下六间,也用的大窗,他出三万,其余的三四万,由他兄弟及父母出。他工作的半年里颇能挣钱,休息的半年拿基本工资。他家还有本《废都》,我要了过来,我的那本也不知传来传去传到谁的手里了。要了《废都》也不看,只是保存。最后别了他回来,路上也见到不少走亲戚的,年轻些的大都骑了摩托带着媳妇,一家子的则是三轮摩托车,装得满满的。青年妇女仍是红绸子棉袄,小孩也不像从前,都穿着新衣新鞋。丈母娘曾经说过,现在这里的人们都看轻了春节,他们现在看重的是正月十五。各家也大都有了电视,买根长竹竿挂了天线,便立在屋跟前。但也有些人家,院落和房舍特别地破落,这在以前往往是打了一辈子光棍儿或孤寡五保户住的地方,现在也不知究竟里面住的是怎样的人。
前街有一家,也属这种情况。丈母娘说的,好不容易说了个媳妇,结婚只过了一天,说啥都不肯再跟他过。人要问他吃的啥,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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