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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亲戚吧。我姥娘家在城关,我得去看看他们,我冬天回来的时候,因为找了你就没有顾上。”此刻在我的心间又想起那个地方了。它在长垣城的外围,也是一个小村庄。我永远忘记不掉那个地方。虽然我的姥爷姥娘早已不在人世了,但他们对我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现在那里还有我的舅、妗和他们的孩子,他们对我也同样非常得好。
据说我的母亲生我时,已从银川回来,住在县一中跟前的一所房子里,这也是为了去医院方便。照顾我母亲的是我的姥娘和我的几个姨。因此姥娘、姨她们都是第一时间见过我的人。后来我就忘记了他们。我与我的祖父祖母回归故乡后,有一年春节,我的祖父问我,“你想去你的姥娘家不想?”那时我已知道了姥娘家的含义,它就是我的母亲的娘家。我说,“不去,我不认识他们。”祖父呵呵地笑着说,“这个傻子,连他姥娘家都不认了。”然后就叫来村里的大爷和叔,吩咐他们带我去走亲戚。叔的车子带着我,大爷的车子带着礼物,一路五十里,边走边问路,把我带到了姥娘家,也就是我的生命开始在这个世界旅行的最初待过的那个地方。我的姥娘一家被村里的顽童飞报了我的到来,真是欣喜若狂。那时候我才懂得了什么才叫真情实意。我也从此记住了这份恩情。就像我是个丢失人间已久的孩子,又被重新领回了家门。我当时还以为是他们贫穷的缘故,见到城市里来的孩子就比较亲切。当我后来真正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明白这种恩情的时候,我的姥爷姥娘却陆续去世了。有一年重回姥娘家,睹物思人,真想对他们好好说说话。那时我还猛然想起鲁迅和他的鲁镇。可一切已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这让我如何不蓦然悲伤。后来我就对我的舅父和表弟们越来越亲。
想到此时抚摸着的怀里的这个姑娘,我又突然想起,我前面好像已有过相似的情怀。我想到我的后代可以独自到佘镇他的姥姥家来走他的亲戚。这在将来该是怎样的一种意境呢?如果反映到中国古代的画面里,就见一个小人在崇山峻岭间步履蹒跚,有匹骏马驮着他的礼物和他的宝刀。当时山里有走兽在走,有飞禽在飞,有山溪在咕咕地流。在山的另侧的山凹里,有一片树林还有一片茅屋。这种情绪最终惹起了我的性意,我把玉红顺势就推倒了。我压在她的身上,并且做起性的潮起潮落。姑娘肥厚柔软的身体,使我沉醉不已。
第三章 第八节
第八节
其实这都是假象,在我们此时的心里,我们盈满相似的悲意。也许是无端的悲伤,玉红的心意终未对我说起。她紧搂着我,体验着最亲也可能是最后的动作。就这样直到我疲累了,直到我们蹂躏的衣服间也腾起了热气,我才像死去一样翻下我的姑娘的身体。这一时,我的那卓越的长矛萎谢了,正如那个池塘突然间丧失了水源,塘底板结,我的圣美的荷箭未经开启便枯萎倒垂了。过了许久之后,我平静的对玉红说,“妹,我要离开几天。”她伸出一只绵软无力的手触向我的腹部,说,“走吧,到时候我一个人走。”我说,“不是的,我只想去趟我的姥娘家,过几天就回来。”她说,“你去吧,我还晚些天走。我也不陪你去了。路上小心,晚上也小心着凉。”这时我不再出声,我闭上了我的眼睛,我感到我的那两扇眼睛之门真的好沉重。玉红的手又触上了我的腹部,但那里已是残垣断壁、满目萧条。
第二天早间我坐车到县里,又从县里倒车去到我的姥娘家,确切地说,现在应该叫舅家。我去到时,舅不在家,只有妗在看着两个孩子,那都是表弟的孩子。在表兄弟中间,我也是老大,他们都比我小许多岁,但他们现在都有了孩子,孩子也可满地跑了。我的妗对我的到来非常高兴,已出门喊了邻居去找我的舅。她反身回来就和我在堂屋里说话。我看她人比过去高大,脸膛也是又红又胖,只是双鬓间已平添了无数的白发,使得整个头色变灰了。人苍老不怕,但是得有精神,精神就会锁住生命的颓丧和下滑。我还不知道我敬重的舅父怎样。我是不经意间来到这里,还是把这场城乡的旅行,以此做为最后的目的?我又在品茶之间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事物了。
舅舅很快就赶了回来,放下锹,进了屋门说,“洪义,这从哪来?怎么回老家来有事呵?”我递上一只香蕉说,“没事,回来看看,来给我爷奶烧张纸。”舅和妗算了算日子,妗说,“也就是到百天啦。你看,你二爷他们也没通知我们。”舅说,“你爷奶刚老的时候,我们去了,我和你妗。你表弟他们用摩托车送我们去的。”舅又说,“事儿办得很隆重,咱县上、你们镇上,都派去了人。”我说,“这我都知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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