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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桌坐的都是些只会在报纸上出现的角头老大,大家的眼神有意无意都会扫过站在台上,只依靠着几片薄布掩身的我,还有几个新进的小姐。我被那些猥琐的眼神盯得全身发毛,下意识的朝台下望去,试图搜寻三姐的身影。我看到她很淡然地从吧台那里点了杯鸡尾酒,拿着个玻璃烟缸走到成哥那桌。一路上她绕过几张台子,那些“大人物”似乎都不敢招惹她,只是一个劲地拿眼神“嫖”她,而她不屑一顾。
她的上衣白得甚至能透出里头的黑色胸衣,她的紧身皮裤把她最完美的S型曲线勾勒地淋漓尽致。
激昂的音乐声聒噪响起,台下的叫嚣口哨声此起彼伏。
她像一潭墨水中唯一的白,冷冰冰,面无表情,用她一身的刺伪装她被染黑的身子,隐匿她深藏不露的纯白。成哥见她过去了,笑着挪了挪位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她就毫不扭捏地坐了上去。她居然当着那么多黑道大哥的面,坐在黑帮老大的大腿上头,还给他点烟!?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侧过身子对着成哥笑了,她绷得像是带了面具的脸上,居然能有那么真挚温暖发自肺腑一般的笑容!?原来,笑是可以这样被她任意使用的!我终于明白了成哥痴迷于她的缘由。
我站在台上,像一个上了发条的人偶,胸中却蕴藏了一股莫名的骨气,没来由地想成为她那样的女人,想把她打败,想和她平起平坐,甚至想要替代她的位置
那夜,我至今都不会忘记。
舞,我跳了;成哥,点我了。就像三姐看好我的那样,我没有让她失望,和其他两个丫头相比,我跳的的确是最好的,可是,在这里跳这种舞,有什么可拿来炫耀的,得到黑道大哥一夜的宠幸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随着成哥再次进入那间华贵却糜烂的卧室时候,三姐在我耳边只叮咛了一句。
她说:“倔强是你的特色,不过到了关键时候,记得和成哥说你是第一次,他会手下留情的。”
一直到那刻,我才彻底发现自己的愚蠢,明白夏暖暖根本不在乎那个叫作成杰的男人!
可是那夜真正震撼了我的,是成哥的一句话。
他把我带到房间里头,他坐着,拿着块布在擦他随身携带却不曾使用过的左轮手枪,我一直站着。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同样在打量他略显沧桑的容颜,心里掂量着他要玩什么把戏,我又该怎么应付。
直到他把枪收进抽屉,上锁,然后说了一句话,他说:“去告诉她,不用费心再去找代替品了,我不会放了她的。”
我被他的话深深钉在原地,这句话,比他冲过来撕了我的衣服强奸我还要让人觉得羞辱。我在这个男人眼里,连被强暴的价值都没有了么?好可笑!我居然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可以和三姐攀比!
“站累了就自己爬床上去,随便叫叫演戏就成。”他撂下话,拿着东西就从房间的后门走了。
他走掉的瞬间,我瘫软在地,胸中憋闷地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突然可悲地发现,自己这个处女,居然还比不上三姐那个妓女!
第二天的时候,我火大地冲到她面前,当着很多姐妹的面甩了她一巴掌。
“啪——”
“夏暖暖!你别以为我和你一样贱!”
“呵呵”她低着头浅笑,然后对着大家说,“她叫葛青青,以后她就是你们四姐了。”
我愣在当口,不知道是该摔椅子还是砸杯子。直到她捏着个玻璃高脚杯,从我身旁擦肩而过。
她说:“恭喜你,还是处女。”
说完,她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周遭尽是抽气之声,我被吓得不敢动弹,鲜红的血液染红她苍白的手。
她说:“你可以不识好歹地骂我,可是不能得寸进尺地打我。记住,我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话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人在原地思忖了很久。
她是故意的么?她是故意把我送入虎穴的么?因为她知道那只老虎的心思,她知道他不会碰我,她是在用这招让我一夜坐上四姐的位子,却还能保住我的洁白身子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关心别人,对别人好,也要这么隐晦这么迂回,甚至让人误以为她是要害自己?
没有人知道,那天和唐宇诺有一面之缘的,不应该是三姐,而应该是我。
如果那日三姐没有替我,如果唐宇诺不是在那么失落低潮的时候遇到她,也许他们不沦落到现在这个局面。三姐曾说,唐宇诺是温柔干净的男人,成哥是暴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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