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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几处,除了中午外面厅上开一桌或两桌招待客人,就常是姚玉兰在房自己吃饺子,孟小冬冲牛奶下洋点心,也是关起门来吃,病人杜月笙,他那一碗煨面当然要端到床上。其余少爷、小姐,各有各的卧室,同时也各有各的吃处。杜月笙的那个大房间,由于他病中怕烦,儿子、女儿,平时就没有和他亲近的习惯,于是连那一个房间,也不能成为全家聚晤欢谈的集合地。在这种情形之下,把坚尼地18号地大门一关,杜公馆便成为了许多各自为政的小单位,凑在一起的大杂院。 当然孟小冬会更寂寞、更孤单,她只有机械般的每日从事“看护”的工作,而她所悉心调理的病人,又是几乎已经注定了是不可能痊愈的。 杜月笙体会得出孟小冬的心境,了解她的苦闷,因此使他对孟小冬一向具有的“敬爱之情”,一变而为“深心怜惜”,他很小心地不把这种“怜惜之心”形诸颜色,他深知孟小冬“荷尽已无擎雨枚,菊残犹有傲霜枚’,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之下,她不会皱一下眉,叫一声苦,然而,假若有人贸然地向她表示同情、怜悯,她反而会怒气填膺地绝裾而去。 愧于孟小冬给予他的太多,而杜月笙能为孟小冬尽心尽力的地方太少,杜月笙急于争取补偿的机会,在日常的生活中,杜月笙对孟小冬总是那样礼敬爱慕,忍耐着自已的痛苦,跟她轻声细气地说话,聚精会神地交谈,平时称呼也跟着自己的儿女一样,亲亲热热地喊她“妈咪”。“妈咪”想买什么,要吃什么?只要孟小冬略一透露,他便忙不迭地命人快办,于是在外人看来,有时候几乎就是杜月笙反转过来多方面照顾孟小冬。 孟小冬自入杜门,两年多里对于一切看不惯、听不得、受不了的事情,向来都以不屑与问的坦荡襟怀,付之漠然。她从没有发一句牢骚,出一声怨言,然而她却在她53岁生辰前夕,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在事后杜月笙回想便觉得其关系之大,分量之重。 1950年,杜月笙有意全家迁法的时候,有一天杜月笙在房里屈指细算,连同顾嘉棠和万墨林两家,一共需要多少张护照?当他算好了一共要27张,当着房中各人,孟小冬便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跟着去,算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呀?” 一语方出,环室肃然,一个相当重大的问题,总算被孟小冬如时提了出来,自此杜月笙下定决心,他不顾一切的阻挠与困忧,当众宣称:他要践履诺言,尽快与孟小冬成婚。 杜月笙这话一出,纷纷扰扰的杜公馆仿佛投下了一枚炸弹,杜月笙与孟小冬已成夫妻,结为一体,早成不可否认的事实。如今杜月笙缠绵病榻,天天在靠氧气过活,而且正值避难香港,日处愁城,又何必大事破费多此一举?成婚与否对任何人都没有裨益,反而可能节外生枝,徒生无穷的纠纷———反对者持此理由再三陈词,苦口劝阻,但是杜月笙置之不理,他决意在自己死前完成这一大心愿,为孟小冬,也为自己。 杜月笙吩咐万墨林立刻筹备,赶紧办事,因为在孟小冬之前杜月笙还有一位已逝的原配和三位夫人,所以原则上决定不能举行仪式,再加上杜月笙自己抱病在身,出不了门,于是见礼喜宴只好在坚尼地杜公馆举行,为地点所限,请的只有杜月笙的至亲好友。 但是杜月笙坚持要叫好的酒席,万墨林便渡海到九龙,在九龙饭店点了900元港币一席的菜,把九龙饭店的大司务统统拉到坚尼地来做菜做饭。 喜期已近,坚尼地楼下的大厅不够摆,因为喜筵有10桌之多,临时又借了楼上陆根泉的那间大厅,邀请的亲友全部到齐,无一缺席。在那一晚杜月笙带病陪客做63岁的老新郎,孟小冬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杜月笙在港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一一前来重新见礼。一律跪拜磕头如仪。  '返回目录'  
红颜知己,冬皇之爱(2)
“妈咪”送了他们每人一份礼物,女儿、媳妇是手表一只,儿子、女婿则一人一套西装料。  '返回目录'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我不想活了(1)
办了婚事之后不久,吴开先又从台北飞抵香港,杜月笙很高兴,讲定了7月27日中午为他接风,那一天早上,他觉得自己头发长了,使命人去喊个剃头师傅就在家中理发,一会儿隔壁头的朱文德一脚踏进来,这时是上午10点钟,杜月笙的头发刚理过,显得春风满面,容光焕发,朱文德见他气色这样好,心中也是欢喜,他和先他一步而来的万墨林陪着杜月笙聊天。 平时很少有这种情形,杜月笙在这天上午,谈的都是国际情势、国家前途,他对于朝鲜半岛上美军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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