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页)
吧。
林平之恳切之极地道:“我不慎受伤,倘若被师傅师娘知道了,难免担心,劳烦左姑娘将我送至一个妥当的地方养好伤,我再自行回来如何?”
若不是早知根底,左安之怕真要被他骗过去了。只是数次恶斗,她与岳不群之间用不死不休来形容也不为过,她比林平之还要不想见到他。林平之既提出来了,她顺水推舟道:“理当如此。”
曾经挖空心思与任我行,东方不败一流的人勾心斗角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林平之想套她的话,反被她不动声色地问出如今日月神教的教主,已是东方不败了。 最初的震惊过去,左安之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十多年岁月的错失。以东方不败今时今日的地位,她要上得黑木崖,再见他一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有,她掉下悬崖不死,且十余年容颜不变,到时候会不会被当作骗子或者妖怪?
想来想去只能如此了。她将林平之带到山下的医馆接骨之后,买了一辆大车将他带上,亲自赶着往初次与东方不败相遇那个地方而去。若他不曾忘了她,那里应是留着的。即使不能在那里找着他,也能让她知道,还有没有希望再续前缘。
“下来歇歇,吃点东西再走吧。”左安之毫不温柔地提着林平之背后的衣衫,像搬米袋子一样把他搬下了车放到一边。
林平之起初是抗议过的,但无论他怎样说,这叫左安之的女子都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长久下来他也习惯了这种待遇。人家连他的光屁股都看过了,仍然看他如看路边的一块石头或者野草,他还能怎样?接过左安之递过来的肉干,他默默地坐在地上啃一口肉干,喝一口清水。
左安之见旁边斜坡下有一条山涧,便寻出梳子,打算过去清洗一番,不想还没走近,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说话没点正经,难怪你小师妹不要你。”
咦,这个声音虽然不熟悉,但是说的话……
果然接下来又有一个男子道:“你说得对,我说话没点正经,行事也没点正经,难怪小师妹不喜欢我,师父、师娘也都不喜欢我。”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令狐冲和任盈盈,左安之楞了一下,撒腿就往回跑。
林平之看她跑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捂住嘴往车上拖。他正想挣扎,便听左安之低声道:“小声点儿,是你家大师兄令狐冲和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林平之向来行事循规蹈矩,却是不喜令狐冲的不羁,冷笑道:“师傅师娘这样器重他,他却与魔教妖人勾结,难怪师傅要将他逐出师门。”
他话音未落,左安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不屑道:“魔教妖人?你觉得所谓的白道就是好人了?先不说你师傅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灭了你满门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是好人?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争权夺利,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初见时还听她说仰慕岳不群,怎么突然就说他是伪君子了。林平之还在疑惑,忽听她提到余沧海,顿时红了眼咬牙道:“余沧海此人卑劣无耻之极,他若是好人,世上便没有好人了。”
“那不就是了,你家无缘无故被灭了满门,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五岳剑派,白道之首的少林武当可有人为你说过一句公道话?你见过的日月神教之人,可有见你就喊打喊杀的?”左安之对林平之并无恶感,想到他身世可怜还有几分同情。但自己也算是被武林白道围剿过的魔教妖女,他若迂腐到以门派辨人,岂不是救了个小狼崽子。她不善地瞄着他,开始考虑要不要任他自生自灭算了。
林平之却是语塞了,他自入华山以来,便被师长反复教导魔教是如何的心狠手辣,如何的丧尽天良。但他真正见过的魔教中人,不过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出现的曲洋而已。那曲洋虽是魔教长老,却并没伤人,反倒是在场的其他白道众人咄咄逼人。只是他一直认定的事实被扭转,总有些茫然,想要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偷偷瞟着左安之道:“左姑娘,你是魔……日月神教中人?”
这一路上左安之可算是待他不错。她性子随和,平日谈笑不忌,但不知怎的,此时发话自有一番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态,竟令他心生悔意,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说那些话。
左安之没好气道:“是又怎样?你要看不惯,咱们趁早分道扬镳。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想及福威镖局满门被屠,白道无一人主持公道正义,林平之当真有几分怨愤之情。他想到左安之武功高强,想必在魔教中地位不低。为报父母大仇,木驼子之辱他也受得。如今没了辟邪剑谱,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找余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