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只是,他的目光阴沉,面色甚是不好。
“怎么了?”
陈煜轻轻一叹,扶着张黧坐下,才开口道:“黧儿,从前我从未想太尉府势力竟是大到如此。”
“怎么说?”
“今日朝堂之上,半数大臣联名上书,理由千奇百怪,却皆是为一目的,想叫我留张灏一个活口。”
张黧的目光也沉了几分。太尉府手握东汙大半兵力,地位卓越,自是可在朝中搅弄风云。
只是现下值得庆幸的一点,便是太尉府对东汙忠心耿耿。
否则,定是足以使东汙破国的劲敌!
“那不若便放他一条生路吧,毕竟我眼下已经康复痊愈了,王雅茹与张灵也已死…”
康复痊愈?
陈煜苦涩一笑。
她又怎知,她康复痊愈,是东汙后位换来的?
“我是怕…委屈了你。”
“我不委屈,你不必为此事担忧,既然都要求放过他,那便留他一条命吧。”
良久。
陈煜微微点了点头。
。
太昊一年十二月二十。
张灏因构陷皇妃流放匈奴。
既是要留他一命,便是让他活着就够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安逸的时光如流水。
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的生活,习惯以后,倒也是享受至极。
在金华殿,就像是自己的家。在这里,没有一切的繁琐俗套,只有张黧与陈煜二人的心心相惜。
又是一日,陈煜刚刚将一勺燕麦红枣粥吹凉送至她口旁,便见王喜一脸喜悦上前。
“怎么了?”
“皇上,方才太医院来报,黛嫔娘娘有喜了!”
轰!
像是炸雷在耳边炸响。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王喜的话还在说着,却是无人回答。
☆、(七十六)见信时人已远走
西暖阁。
“娘娘,皇上此时正在殿外,真的不见吗?”元修问道。
“不见。”张黧道,放下手中红枣茶,“海棠,我困了。伺候我就寝,闭门谢客。”
海棠与元修对视了一眼,面上皆有忧虑之色。
海棠与元修都算是宫中老人儿了,怎会陈煜可谓是专宠张黧。只是张黧一直闭门不出,就是陈煜来了也不愿意见,叫他们实为担忧。同时也是疑惑不解,陈煜想去哪里在这东汙谁人拦得住呢?更何况一个小小西暖阁?可说不上来为什么,张黧不叫他进,他就真的只是在殿外站上一会儿子,便回金华殿了。
这几天以来,日日如此。
海棠替张黧解下貂皮,又在炭盆中加了木炭,“娘娘…”
“怎么?”
“您真的不打算见皇上吗?宫中嫔妃有孕实在乃常事,更何况皇上膝下无子,黛嫔有喜可谓宫中喜事,娘娘与皇上虽是有情,却也不可这般不见皇上啊…”
常事?
喜事?
张黧痛苦闭眸。
。
“太医说,那孩子多久了?”
“回娘娘,黛嫔娘娘腹中皇子已二月有余。”
。
两月有余!
岂不是淡影楼被封,她在天牢九死一生,又中了苏嫣然放入金步摇之中的毒,彩蝶白亦无辜受牢狱之苦之时?!
他竟是在那时与别人风花雪月!
叫她如何不怨!
她住在金华殿许久,与陈煜日日同处,夜夜同眠。可他,从没有碰过她一次。她以为,他爱她,珍惜他,怕是她重病初愈再伤了元气才不这样。可是…如今张黛竟是怀孕了!
他不是说回宫之后,要与她生一堆可爱的孩子么!
一滴泪滑落脸颊。
“你下去吧,海棠。”
。
现下离除夕已然不剩几日,陈煜倒是也没有再来过西暖阁,也许是忙宫中除夕之日庆典。
雪早已经化了,曾经张黧陈煜白雪之下赏红梅的画面,好像也随着这大雪融合好似没发生过了。
宫中处处挂起红灯笼,殿中也皆倒贴上红色的福字,就连内务府近来送来的衣服,也都是大红色底色为主,又有金丝线绣上的富贵结。
“娘娘!”海棠叫道,脸色竟是少见的兴奋。
“怎么了?”
“皇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