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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交。
只是都尉恰好有事寻他商议,他解答完都尉的疑惑后,貌若无意地问了一句杜简的课业。
同他相处这么多时日,杜都尉第一次听他说到与公务无关之事,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立即表示会督促夫子严加管教,定然不负国师的关怀。
—
容娡赴约回来时,已是暮色四合。
她今日同杜简等人玩了一场飞花令,吃了几盏酒。当时并不觉得吃醉了,直到回程路上,马车摇摇晃晃,酒劲被晃出来,她渐渐有些不胜酒力,头晕脑胀,浑身发热。
下马车后,她晕晕乎乎地径直往谢玹的居室走。
她一向同谢玹亲近,经常去往谢玹的院落。佩兰习以为常,只当她有事寻谢玹,便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容娡推开房门后,佩兰自觉地在门外停下。
居室里点着几盏蜡烛,谢玹并不在房中。
容娡支着混沌的思绪,睁开迷蒙的眼扫视一阵,看见床榻,咬着唇,隐约记起自己似乎该入寝了,便走过去,躺到上面。
酒意翻涌,她睡着有些热,迷迷糊糊地开始解衣带。
谢玹回到居室时,望见门前立着容娡的婢女,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侍从恭恭敬敬地禀报:“容娘子似乎是有事寻主上您,在房中等了有一阵了。”
谢玹轻轻颔首,踏入居室。
烛火摇漾,满室飘浮的冷檀香里,混着一丝酒酿般的甜香。
谢玹目光逡巡一阵,蓦地发现四仰八叉躺在榻上、将衣裳褪的只剩一件诃子的容娡。
衣裙被她踢到地板上,像是一朵重瓣的粉色菡萏。
容娡脸蛋酡红,白皙细腻的肌肤像白海棠的花瓣,在暖黄的烛光中分外娇嫩,白的几乎灼目。
谢玹未曾料想到会望见这样的一幕,僵在原地,耳尖缓慢攀爬上热意。
半晌,他睫羽一颤,恼怒地低唤:“容娡!”
蒙眼
容娡是因为酒劲翻涌, 醉的头脑发晕,睡得倒并不沉。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唤她的名, 她在被褥间滚了半圈,幼猫似的哼唧两声。
藕粉色的诃子被她的动作揉的有些散开, 软馥的雪白晃颤, 像瑶池中摇曳的盛放雪莲。
雪莲盈盈入眼, 花瓣鼓翘, 丰润嫩白, 将谢玹震颤的心神惊醒。
谢玹的瞳仁似是被烫到一般骤然一缩。
他屏着呼吸, 飞快地别开眼, 将视线自她身上移开,规规矩矩地看向地面。
仓促间,他只匆匆瞥见容娡阖着眼眸的恬静睡颜。
她似乎是睡着了。
居室内很安静,安静到谢玹能清楚地听见容娡平稳的呼吸声。
橘黄色的烛光徐徐燃烧,光晕潋滟,渐渐升温,将一向冷清的居室熏出几分暖意。
满室寂静中, 谢玹睫羽轻颤, 抖落一圈温润的烛光。
方才匆匆一瞥, 他并非出自本意想要去窥探什么,但还是意外地看见一丝有悖君子之礼的春光。
如今明知那边的情形, 他更是不便看向她。
因而无法准确地判断, 容娡究竟是在装睡, 还是当真睡着了。
但, 无论她是否睡着,眼下的情形, 于谢玹而言,若处理起来,似乎皆是颇为棘手。
他耳尖犹有热意,未曾料想到容娡竟这般大胆行事,有些无所适从地僵在原地,垂敛?->>佳郏�萑氤了肌?br />
谢玹方才喊她名的那一声压的极低极轻,几乎是从齿缝间咬出来的,并未将容娡唤醒。
容娡含糊地轻呓两声,便再没了旁的动作。
谢玹垂着眼,分辨一阵她那边的声响,心中大致明白,她应是真的睡着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要来他的房中入寝。
房门外有许多侍从,容娡的婢女也在外面,他大可传人进入居室,为容娡整理着装仪容。
但谢玹细细考量一番,缜密地意识到,就算他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但如若唤婢女入内,看到这番情形,未免会让人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看见了不该看的场景,才会命人前来。
谢玹不知她的婢女口风如何,但此举委实不够妥帖。
虽然本朝民风淳朴,对女子名声没有苛刻的要求,但他所受的训诫是古板的君子礼节,一向恪守德行准则,不允许她因他而名声有损、遭受非议。
沉默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