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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阿鲁温,皆家河南,为颍州沈丘人。察罕帖木儿幼笃学,尝应进士举,有时名。身长七尺,修眉覆目,左颊有三毫,或怒则毫皆直指。居常慨然有当世之志。”
元朝时候,将所统治的人民分为四个等级,第一等是蒙古人(包括蒙古人和藏人),第二等是色目人(这个“色目”,即现在所谓的“各色各样”的意思,主要指西域、波斯等蒙古早期征服地区的居民),第三等是汉人(中原地区的居民,包括汉人、女真人、契丹人、党项人,等等),最低等的是南人,也即南宋王朝统治下的人民。因此,即便按照这种等级制度来划分,察罕帖木儿也是色目人,而非蒙古人。但因为从他曾祖父开始,就一直居住在中原地区,所以后来元顺帝听说给他和李思齐的官太小,还说:“人言国家轻汉人,如此果轻汉人也。”把他也当作汉人看待。
总之,察罕帖木儿虽然和蒙古人穿连裆裤子,却并不是蒙古人。
第三章 干戈扰攘烟尘乱
雪原荒莽,天地一色。几株枯树孤零零地散在天边,显得是那样孱弱而无助。一只乌鸦振动它硬冷的翅膀,在枝杈间滑翔,不时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哑鸣。
这就是人世么?这般荒凉,这般寂寞,让杞人无缘无故地感觉到一种生命的无奈,和垂死的悲哀。
“天地虽大,又哪里可去?”察罕的话语回荡在耳边。是啊,哪里才是他的归宿呢?这天地间就象一个疾转不停的陶轮,所有可怜的人就这样随着无常而旋转着,甚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定下来呢?
杞人深一脚浅一脚无目的地走着,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头脑也渐渐模糊起来——“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化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首曲子还没哼完,忽然听见身后几声大叫,或激怒,或兴奋,感情色彩各不相同。杞人木然回过头去,荒莽中,只见三条人影,一前两后地飞奔而至。他揉一揉被雪原反光刺得酸痛的眼睛,这才看清楚三人的相貌。
当先一个瘦长和尚,身着黄布袈裟,面色腊黄,几乎与袈裟是一样的颜色。原来他右腿上有尺多长一条伤口,鲜血淋漓,皮肉外翻,十分可怖。这和尚右手撑着一断枯木,踉跄跳跃,显然正在竭力逃避追杀。后面两个却是一样的青衣大汉,红巾裹头,手挺利刃,紧追不舍。
“咦,彭大师,”杞人停住脚步,惊问道,“你怎……”原来那瘦长和尚却正是早晨才在酒店中交过手的彭莹玉彭和尚。彭和尚乍听有人呼唤,抬头望过来,见了杞人,不由大吃一惊,脚下一绊,险些便栽倒在雪地上。
就这么缓得一缓,后面两人早已追上。一个面有伤疤的的汉子奔在前面,抡起钢刀,直往彭和尚后脑劈下。
彭和尚临危不乱,身形一转,让过来刀,左拳穿过右臂,一招“李广射石”,正打在那汉子左胸上,“嘭”的一声,把他击退一丈开外。
刀光又起,另一个黑脸大汉此时也已追到。彭和尚抽身后退,左拳再出,把敌人打了一个跟斗。黑脸大汉才倒,疤脸大汉又已迫近,彭和尚右臂撑着枯木,左拳往来如飞,顷刻间便与两人格斗了十数个回合。
他的拳法精妙,变幻莫测,一只左拳敌住了两把钢刀,兀自上下翻飞,先机尽占。那两个大汉眨眼间又都被他先后打倒,可是在地上翻几个跟斗,却又立刻爬起,再度猱身扑上,毫不退缩,死缠不休。
杞人站在一旁,却越看越是奇怪。似乎彭和尚拳上并没多少力气,数次打在两个大汉胸口,顶多把对方打个跟斗,到后来更不过一两下踉跄,丝毫也不能伤人。那两条大汗刀法虽不算精妙,倒都非常熟练,这样合力来斗,恐怕彭和尚讨不了好去。再看片刻,果见彭和尚一个出手稍缓,立刻被敌人抓住破绽,黑脸大汉斜刺里横出一刀,将他右臂撑倚的枯木一挥两断。彭和尚右腿一曲,半跪在雪地上,接着全身一颤,原来右肩又中了那疤脸大汉的狠狠一刀。
彭和尚气势不馁,兀自咬牙苦撑。杞人在一旁看不过眼了,急忙抢上两步,抱拳打个圆场:“且住……请住手。二位,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何苦强逼不休呢?”
疤脸大汉低叱一声:“滚!”手下却丝毫不肯停歇,一招“梅花六出”,又在彭和尚左肋下划了一道口子。杞人见情势不好,再迟缓片刻,恐怕彭和尚就要尸横当场。他急忙一挺身,拦挡在三人中间。
这样一来,两把钢刀自然而然地都递到了他的身上。杞人动作如电,怀中二宝出手,左端案板挡住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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