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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兰西向前走了两步,注意到这个,也便停下了望着他们。
他们刚好处在护城河的吊桥上。
97、自当守信 。。。
兰西只听武瀚墨道:“陛下,您请吧。”
可皇帝却没有朝已经欢腾起来的杨延之所部过去的意思,他甚至勒转了马头对着武瀚墨那边,脸上带着一种悲悯的慨然。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呢,兰西心里犹如毛虫爬过,痒痒的。她总觉得这表情很不对,他像是在预谋什么一样。她骑着的马却正在此时打了个响鼻,吓了她一跳。忙低了头轻抚马颈——这还是她第一次骑马,多少有些心慌。
可就在她垂首的一刻,听到皇帝的声音响起:“你说忠孝不能两全么,那朕给你个双全法如何?”
接着是佩剑出鞘的声音。当兰西心里一紧抬起头来时,正好看见皇帝手中的佩剑从武瀚墨前胸刺透,她顿时长大了嘴,叫都叫不出声来。
像是有一只铁箍狠狠箍紧了她的胸膛,血流无法涌动,呼吸无法进行,连思维都有片刻的空白。
她眼睁睁地看着武瀚墨口中喷出血来,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但闻那人在跌下马前,还低声道了句微臣谢恩。
落入她眼帘的,还有皇帝脸上一丝苦笑渐渐浮上的过程,伴着武瀚墨随员的惊恐失措。接着,潮水般的杀声从身后涌来。城上的士兵还来不及拉起吊桥,甚至根本就没想到要拉吊桥,杨延之的先头部队便冲进了瓮城。
眼前的混战,像是发生在地狱里一样。兰西傻坐在马背上,士兵从她身边冲过去,两方交接的那条线爆起一阵阵血雾,浓烈的腥气伴着尘土,充盈鼻端。
而此时,皇帝朝她扭过头来,他说什么她听不到,可读着那口型,却是“别哭”。
这两个字终于捅破了她心里头最后一层防线。她没法去责备皇帝,甚至根本就怀疑这事情是一场梦,可胸口却仍然疼得要命,似乎那一剑是捅在了她胸口上。
她慢慢俯□来,趴在前鞍鞒上,她掉不出眼泪,只觉得有个什么梗在她胸腔里,顶得她疼。她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这么难过……其实对于武瀚墨,她只是很有好感,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这个兄长而已。他死了她的感觉不可能这么剧烈。但也难说这原本属于武初凝的身体和武瀚墨还有在血缘更深处的联系——那大概是没有办法斩断的吧?
而刨除这一点来说,她对皇帝的举措也是格外失望的。从密室里他因为听到“和离”两个字而莫名愤怒,到在那小屋子里告诉她他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她……这一路上虽然落魄,但她对他是充满了温柔的情愫的。如今却看见他毫不留情地杀死了她的“兄长”——他并不知道他的皇后其实并不是武初凝本人啊,那么这样做,他真的不怕她伤心难过么?
甚至还和她讲,“别哭”。
她没有哭,因为真正强烈的情绪,是哭泣所发泄不出来的。武瀚墨或许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毫无理由地疼爱武初凝保护武初凝的人,哪怕她其实并不是“她”了,他也依然是个能让她莫名就生出信任感的哥哥。在她兰西的眼中,武瀚墨已经不只是“兄长”,而是“唯一可以无条件信任的”,集父亲,兄长,挚友于一身的人啊!
兰西知道皇帝在看着她,也知道这附近所有的人都与武氏为敌,她当着他们的面如此表现是很犯忌讳的。可她现在什么也不怕了,胸膛里纵横的莫名悲愤如同灼热火苗,烤得她心都干裂般疼起来了。
她不想抬头,不想看到厮杀,更不想看到他。既然他捅了那一剑,就该想到她会伤心会失望的!她能理解他的选择,但不可能谅解。
他们俩中间是用武瀚墨的生命割出的鸿沟。
背后有马蹄踏踏而来,说话的是杨延之:“陛下,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何罪之有。”皇帝的声音比方才要轻弱了不少:“把瀚墨带走吧,这边应该不会再有大事了。”
杨延之应了一声,翻身跳下马来。兰西忙抬头睁眼看过去——等杨延之把武瀚墨的尸体带走,她就再也没机会看他一眼了。
可她看到的,恰是打横抱着武瀚墨的杨延之脸上一瞬的惊疑:“陛下!瀚墨他……”
“他必须——死。”皇帝加重音读最后一个字,眼中却霎时闪过一丝秘谲:“带走吧。”
兰西的手指攥紧了马缰,他的表情她再熟悉也没有了,这样的神情肯定有问题,难道武瀚墨是假死?可那一剑捅过去他分明吐血摔了下来啊!再说,皇帝也不可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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