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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栖云阁的大门,便是一道穿堂,穿堂两侧是下人们居住的倒座房,过了穿堂,便是正院院落。正面是坐北朝南的正房七间,两边各有耳房,东西厢房,有抄手游廊和月亮门相连,月亮门又连接着东西两个跨院。院落中十字青石板甬路,通向正房和两边厢房。
正院后面还有一层院落,有几间后罩房,还设有小厨房,茶水房,库房等,一应俱全,关起门来,就是一户完整地人家。侯府中其它院落,也多是这个格局,不过是多一进或少一进,大小不同而已。
七间正房,正中的是中堂,一般待客议事都在这里。正房东边的是朱氏和苏文瀚的起居的地方,西边的是花厅和一家人休闲的地方。东边的耳房就住了贴身伺候的丫鬟,西边的耳房一间住了人,一间改成了通往后面的穿堂。
东西跨院都有几个小小地院落,虽然小,但是琬姐儿觉得一人住一个院落还是太大了,就想像在广州那样,和哥哥他们一起住到东跨院,但是被朱氏否定了,说是这是京城侯府,该有的规矩都得按着来,不能让人抓到什么把柄。于是,琬姐儿只有一个人住到了西跨院。
琬姐儿住在西跨院一个叫清芷榭的小院子里。清芷榭虽然小,但是也有三间两耳,加上东西三间厢房各带一耳房。秦嬷嬷早就按着琬姐儿在广州府时的喜好,把整个清芷榭里里外外又都重新布置了一番。
三间正房,中间的仍然是中堂,待客用的。东边的里间则作了卧房,外间的有一个炕,便在炕上放了炕桌、被子什么的,充作平时休息的地方。西边的里边则放了书、笔、墨、琴等,充当平时学习的地方,外间则置了桌椅等,用于平时接待亲近的姐妹等。
东厢房除了充当库房外,其他的都空着,耳房则住着小丫鬟。西厢房则住了秦嬷嬷、红笺、青叶等丫鬟,还有来京城是朱氏另外添置的双儿、烟儿两个贴身的,耳房同样住了扫晒的小丫鬟。守门的婆子则住在了大门旁边的倒座房里。
因为清芷榭的一切都是秦嬷嬷等人按照琬姐儿的喜好来布置的,倒是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只是让红笺、青叶把那些贵重的摆设收进了库房,摆上一些雅致却又不是十分贵重的,再有就是那些贵重的首饰也收了起来。
虽然今天才回府,但是苏如瑶拉着自己可是炫耀了好几次她新打的一支玉钗,殊不知那样的玉钗琬姐儿不知道有几支。可见,侯府里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风光。难怪母亲和父亲让一小部分的下人带着大部分东西直接放到朱氏陪嫁的房子里。自己还是低调点好,方正那些贵重的东西自己也不喜欢戴,除了把它看做银子,还真没什么用,还不如收起来,不要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到了新的环境,琬姐儿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或睡得晚,哪里知道也许实在是太累了,加上这一路都没睡好,到了这里一沾床便睡了,且一夜无梦。
一大早上,琬姐儿就被红笺叫醒了,说是要随夫人去荣景堂给老夫人请安。
琬姐儿彻底郁闷了。以前在广州的时候,许是家里一切都由朱氏说了算,琬姐儿天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才去正房请安的,根本就忘了还有早上请安立规矩这回事。前世自己就是不耐烦每天都要准时起床去上班,才辞掉工作的,没想到六年之后还是逃不掉。
琬姐儿紧闭着眼睛不愿睁开,双手抓紧被子,带着鼻音央求道:”好红笺,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真的就只一会儿!”
红笺和青叶也不忍这么早就把自己姑娘叫起来,她昨天本来就累的很,今个儿又要比在广州的时候早起大半个时辰,但是秦嬷嬷说了,这侯府里有侯府的规矩,总归不能像在外面那般自由,只好硬着心肠继续叫道:“姑娘,马上就到时辰给老夫人请安了,夫人那边都已经快准备好了,再不起来可就耽误了。”
听了红笺这样说,琬姐儿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但是双手还是紧紧抓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红笺问道:“这外头天都还没亮了,我不吃早饭还不行,就让我在睡一小会,我起来很快地。”
“姑娘,早饭是要去请了安才能回来吃的!真得要起来了,等会秦嬷嬷就过来了。”红笺再次打破了琬姐儿的希望。
琬姐儿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痛苦得道:“难道以后都要空着肚子这么早就去给老夫人请安吗?”琬姐儿边问边闭着眼睛结过红笺手里的衣服穿了起来。
琬姐儿洗漱完后,又看了看,觉得全身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这才带着红笺和双儿一起去正房。
到了正房,朱氏也刚刚好准备好,见琬姐儿已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