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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诚躲到徒元晔的府里一个劲地唉声叹气,免不得埋怨道:“四哥,我可是为了您才娶的李月云,如今你瞧瞧,她把我府里闹得鸡犬不宁,我原来想息事宁人,带着爱妾躲东山府吧,却不成想她还追过去了,这不就是要人命的女阎王吗,我那爱妾怀着身子,竟给她活活逼死了!”
“知道了,”徒元晔抱着双臂道:“事成之后,这女人想怎么处置都成,只今日看在李甫国面上,你还是要忍。”
“好,我忍,”徒元诚吼了一声,“总有一天,我得亲手掐死她!”
徒元晔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徒元诚不要激动,又道:“父皇抄了东宫和太子在京郊庄院的事,你可得了什么消息?”
这一下倒转移了徒元诚的注意力,上前笑道:“想是父皇对徒元徽生了戒心,只可惜……别说龙袍和印鉴了,就是早年父皇赏给他稍微出格一点的东西都被封存登记着,从不使用。不过……抄了个底朝天,无论东宫还是庄子,连半点违禁之物都没查到,账目也干干净净,我不信,他就那么老实。”
徒元晔闭目想了片刻,猛地睁开眼道:“时机一纵即失,咱们也不能按兵不动,该到给他添把火的时候了!”
“继续让我们的人替太子求情,隐约指出东宫被抄查,父皇该补偿些!”
徒元诚笑说:“还是四哥厉害,之前你一直让我们的人跟着徒元徽替他说话,替他附议,我还有气,没想到竟然这般就破了父皇对徒元徽的疼爱!”
徒元晔叹了一口气,在皇家,父子亲情,哪里比得上帝王尊位。
川南徒元升得到消息,他叹了口气,随后吩咐了一声。
就在弘圣帝对着满朝求放仁德太子奏折要到临界点的时候,不少弹劾太子的奏折出现了。
瞧着弘圣帝桌上堆成一垛的参奏太子的折子,一屋子人都面面相觑。
袁子信自是大打抱不平,“皇上,这些奏折皆是无中生有,居然还拿以前已然审结的案子来充数,着实荒唐至极!便举贾赦、王子胜所谓得太子爷指使纵放家奴之事为例,真相早就水落石出,太子爷明明受了冤枉,如何竟还有人别有用心地用这些来罗织太子爷的罪名。”
“袁大人此言差矣,”一位官员上前道:“此事虽已有定论,却涉太子爷私德不检,若当初无太子爷纵容,何来贾、王二人如此嚣张;还有钱家子弟当年为祸东阳百姓,后来太子爷虽大义灭亲,却一直未得厘清案情,如今想来,怕是太子爷此举,不过为避重就轻,保他钱家无事。”
自然还有站到太子爷一边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当日太子爷命东阳巡抚大开讼门,只为让百姓检举钱家不轨之事,那钱严最后已然得了应有惩处,百姓们听说之后,敲锣打鼓,人人心服,此后再未有人上告钱家,你等还要怎样,莫非置太子爷于死地,才肯罢休?”
“放肆!”李相见不得下边这般闹哄,训道:“皇上面前,尔等注意言行!”
“皇上,太子爷身为储君,克尽职守,谨言慎行,并无任何不当之举,外头那些传言皆无实据,竟还被用来攻讦太子爷,着实不成体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太子爷之事,还请皇上三思。”袁子信等上拱手道。
“都下去,此事容后再议。”弘圣帝皱起眉头,直接将人都赶了出去。
留在最后的李相倒是不急不忙,趁离开前,又回身禀道:“皇上,关于重修鸾和宫一事,臣有本启奏。”
弘圣帝抚了抚脑袋,也不瞧李相,只随口道:“说。”
“不瞒皇上,对于重修一事,下面人确实众说纷纭,”李相瞧着弘圣帝的脸色,“或许此事确有些操之过急。”
“啪”地一声,弘圣帝一拍桌子,“朕乃一国之君,家里盖个房,添一间屋,难道还得看你们一个个的脸色?”
“下臣不敢!”李相忙退后两步。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朕老了,做事情不分轻重,不替国家社稷着想,竟为一已私欲,劳师动众,盘剥百姓?”弘圣帝质问道。
李相立时匍匐在地,道:“下臣绝无此意,只是……”李相犹豫了半天,才道:“此是重修的确耗资巨大,如今西南同西北时有战事,江淮之域方经过一场水灾,正是急需银两之时,下臣觉得,不宜动用官银。”
“你的意思,让朕自己掏钱?”弘圣帝冷冷地道问
李相沉吟片刻,道:“老臣上朝之前,在宫门外遇到四爷几个,自是谈到此事,四爷以为,皇上重修鸾和宫自有您的道理,此乃宫中内务,倒无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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