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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帮,二嫂子也是知道的,我一天到晚都生着病,家下事情全是夫君拿主意,我当不得家的,只是嫂子既提了这事,回头我便问问他去。”
王氏看出贾敏的推托之意,心下不由生恨,忍不住道:“一根藤带出好几十条蔓来,如今贾府家大业大,谁个不想沾他的光,当日皇上南巡,林姑爷有幸跟着面圣,还不是因为他是贾府女婿,可如今贾府有了难处,却不带躲得不见人的,别以为咱们得不着好,你们还能逃得掉。”
贾敏脸色一白,说道:“二嫂子,此话从何说起,我夫君以科举入仕,全凭自己本事做他的官,有什么沾不沾光的,若真是贾府作了难,我夫君自是二话不说挺身而出,只如今是有人自己做错了事,皇上怎么罚都是应当,我夫君有本事帮忙便帮,若帮不上忙也没有办法,何必拿话压人呢。”
“你……”王氏气坏了,一下子站起身道:“反正我把太太的信都带到了,自认是贾家人的话,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疾步走到门口,王氏又回身道:“听说贾敦的男人到林姑爷跟前了,你警醒着些,一家子大小,太太最不喜的是谁,你自是比我清楚,别分不出轻重,到最后惹得自己老子娘不高兴。”
王氏就这么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待有仆人来报,王氏已上车而去,贾如意才拉了冯玉儿从里屋出来,结果正瞧见贾敏眼圈红红地在抹泪。
“我说敏妹妹,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全当她说空话,何必把那些有的没的搁心上,来跟自己置气。”贾如意安慰道。
“我知道,”贾敏还是不免伤心起来。
到底是娘家人,让她生气走了,可不是叫她难过?
“行了,”贾如意安慰道:“那种人你无需理会,你这样难过,她倒是得意了。”
“小姨母,瞧出来没,她这也是急得不行了,”冯玉儿笑道:“那种人只拣软柿子捏的,明明是来求人,偏偏像是理所应当,行了,你置之不理便是。”
王氏这一趟苏州府着实白跑了,两天之后,王子胜收拾包袱便上了路。
城外,薛松怀里揣着几张银票急匆匆赶来相送,王子胜见有银票倒不客气,瞧了瞧钱数,便笑纳了。
薛松一脸愧色,“王兄,在下无能,竟是不能帮您解困。”
“兄弟不必在意,”王子胜这会子也想开了,“是我明珠暗投,跟错了主子,结果事到临头,被人摆了一道。”
“王兄的意思……”薛松一惊,用口唇比了个“太子”。
“哼,回头你跟贾伯父说,让他擦亮眼睛,认清那人真面目,”王子胜恨恨道:“原以为跟上他,咱们便有了靠山,不说在周南横行无阻,至少没人敢难为咱们,只没想到,一出事,头一个蹦出来的便是那人!”
薛松不免讪笑,心中对王子胜的话颇不以为然,别以为他不知道,王子胜早就投靠了六爷,后面还想栽赃太子爷,这才让太子爷给……
王子胜觉得这人瞧着精明,其实却是个最笨的。
还有这次,因一个家奴做下私纵人犯的事,说到底就是为了个臭面子,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他二人不走运,偏偏私纵的是个杀人犯。
得了这个结果,也是他们活该如此,薛松觉得,这帮纨绔子弟真比不得自已这生意人,至少知道如何衡量得失利弊。
虽心里这么想,薛松也不准备往王子胜伤口上洒盐,只唯唯地点着头,任王子胜大发牢骚。
临别之时,王子胜低声说道:“如今看来,还是六爷仁义,我便在蜀中等着,待四爷或者六爷哪一天能做得了主,我便回来随他大干一场!”
薛松忙拦了他,道:“我这话能随便说吗?”
王子胜耻笑道:“瞧你那点胆量,行了,我这便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是,王内兄一路顺风!”
望着王子胜飞马而去了,薛松抹了抹头上的汗,转身回了城里。
说来金陵四大家,身为皇商的薛家势力最弱,所以薛松才紧着巴结他这大舅子王子胜,无外乎是因为王子胜人面儿广,脑子转得快。
只如今他才发现,这王子胜其实不过是银样蜡枪头,既无眼光,又无远见,还好高骛远,然而多少年下来,他和王子胜已然混出了手足之情,如今人一走,少不得薛松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
为排解内心苦闷,薛松决定去喝个花酒解解闷,只原来他还有王子胜做伴,如今却剩自己一人,薛松忍不住叹了口气。
然而今日大概诸事不顺,薛松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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