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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却还带着笑,刘妈妈确是个会疼人的,她穿来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刚穿来之时,当然也不想认命做个雏妓。
然后每跑一次便挨一顿打,到最后刘妈妈竟指使龟奴往她身上放那拔了毒牙的小蛇,如此“疼人”,冯玉儿一辈子怎么会忘。
“哎呀,说着话差点把正事误了。”刘妈妈一拍手,连忙说道:“玉儿赶紧装扮起来,那两位大爷正在红绡馆等着见你呢。”
冯玉儿笑着说道:“玉儿知道了,妈妈你放心,再等我些时间,我马上就好。”
刘妈妈连忙点头,然后就到门外等着,让青楼的小丫头们服侍冯玉儿梳洗,临走又提醒冯玉儿快些。
屋里又只剩下冯玉儿一人,看着铜镜中的容颜,她叹了一口气,还是细细打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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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上,刘妈妈紧着催跟在后面的冯玉儿,说道:“玉儿,还不走快些,可别让两位大爷着急了!”
没想到,半道上有客人拦住去路,他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冯玉儿,口中却对刘妈妈埋怨道:“妈妈,您整日里将玉儿姑娘藏得那么紧,竟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们还难亲近,您这待价而沽得有些过了吧!说个痛快话,到底几时梳弄,爷我有的是钱。”
这位有一会儿闯入了百花楼的后台,看见冯玉儿正在练习歌舞,自此就颇上心,每次来了,都问一句冯玉儿什么时候梳弄。
“我的爷,您可来晚了!”刘妈妈奉承地道:“我们玉儿姑娘自今日起从良了,不过您也别懊恼,妈妈手头好女儿多得是,还有个比玉儿风情的,下回您请好吧!”
那客人不乐意了,说道:“这便是妈妈不对,在下只瞧上了百花楼的玉儿姑娘,早盘算着要替她赎身,谁要带走她?叫出来咱一块竞价,别是个脑满肠肥见不得人的家伙吧,您老可不许为了钱,糟蹋咱这天仙一般的姑娘。”
刘妈妈说道:“这给玉儿赎身的是城东鼎鼎贵门的那家……”又暗地给廊上站着的龟奴使了个眼色,这客人听刘妈妈说的来路,心就怯了。这时候便有两三个姑娘上来,娇声软语,又放肆地抚摸勾引他,他顺势让她们将自个儿给拽走。
冯玉儿低头用帕子抿了抿唇,男人就是这德行。
她继续随着刘妈妈往前走。
“劳您二位爷久等,玉儿过来拜见。”一踏进红绡馆,刘妈妈忙不迭地冲着正坐在花梨木雕花圆桌前喝茶的两个男人施礼。
冯玉儿半垂螓首,袅袅地上前向两人福了福身,轻轻柔柔地道:“玉儿见过王大爷、二爷,薛大爷。”
还未抬头,冯玉儿便听见其中一人竟吟起诗来,说道:“艳色本倾城,分香更有情,髻鬟垂欲解,眉黛拂能轻(1)……薛妹夫,可还记得后面四句,爷是怎么说的?”
“内兄这是笑话我呢?”另外一人连连摆手,笑道:“您让我念念账本绝无二话,这诗词歌赋,它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它……记不得,记不得了!”
说话的是王子胜和薛松二人。
另外一个王子弘没说话,王子弘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宗族嫡房,王老太爷死了,这王子弘就是王家族长了。他现在膝下有个五岁的儿子王仁,两岁的女儿王熙凤。
王府里头还有二房没分出去的堂兄弟,王子腾和王子胜,两个堂妹一个嫁入荣国府嫡次子贾政的贾王氏,一个嫁给今天王子弘身边的薛松。这四个堂兄妹父亲早逝,一直跟着王子弘的父亲过活,所以和王子弘和亲生兄弟也没差了,加上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娶了他堂妹的薛松,王子弘也和薛松亲近不已。
薛松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号称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皇商薛家,紫薇舍人之后。
她听楼里伺候的头牌说过,王子胜虽说算不上酒囊饭袋,但也绝非文人雅士,如今出口成章,实在是附庸风雅得过了。
王子弘淡淡的。
薛松对刘妈妈道:“你先下去,算好多少银两,同外头人说一声便是。”薛家最有钱不过了。
刘妈妈连连应诺,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冯玉儿:“长些眼色,好好侍候二位爷。”
等屋里再无旁人,王子弘站起身来,背起双手绕着冯玉儿转了一圈。王子胜见状,也不停地看着冯玉儿,百花楼看来要多来一来,那日没细看,今日细瞧了,没想到藏了个这等容貌身段出色美人,以前他也来过两回,可没见这等姿色的。
冯玉儿一直垂着眼帘,却能感觉出有火辣辣的目光从头一直打量到了她的脚,虽是在青楼长大,可对于被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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