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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原是刘家的人。”殷碧涵依稀想起在上官家听到的只言片语。
刘氏,乃是安阳第一望族。族中高官无数,连当朝的凤后也是刘家的人。
“那不是应该她最有可能吗?”
“军器监丞是正七品上,而侍御史是从六品下。从表面看来,刘原和司马棋旗鼓相当。所以,我便觉得秦复肯定有些什么。”
“对啊,她只是一个散官嘛。”流风恍然,“找谁问问……”
“我只是随口说说。”流风的样子,竟然好像笃定了秦复就是下任的考功司员外郎一般。
“我相信你的眼光。”流风挥挥手,彷佛那根本不值一晒。专注凝神地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跳起来,说:“有事,先走了。”
才走几步,又退回来道:“别忘了我那二十块糕。”
那一本正经地语气,害地正喝茶的殷碧涵猛呛了一下,“你真要?”
“没这些糕饼脂粉,我怎么哄西市那些美人儿——”一边说,一边风风火火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晚上胃疼,就偷懒一下。
结果,一个晚上没睡踏实。唉……
若相疑
“殿下。”路悠轻轻走进房间,躬身行礼。
坐在琴架边的李玥吟正在弹琴。他才抬起的右手在空中一顿,落下时按住了琴弦停止了长长的颤音。
路悠知道这是允许她说话的意思。她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后递到李玥吟的琴台上,然后又后退到原来的位置上,说:“御赐的金簪,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铺子‘修理’。那家铺子名声不错,只是出的价钱有些高。”
路悠提到的,自然就是被涂正盗走后,又在刑部被搜出来当作赃物的那支御赐金簪。
“无妨。”李玥吟如琴音般的声音响起,“刑部那里如何了?”
“刑部拿了宫里存的图样来核对过了,证实确实是与图样相同。”
李玥吟点了点头,拿起路悠放在他身边的纸来看。纸上列着一长串名字,大部分后面写了银两的数额,只有一小半空着。这些名字以布匹居多,还有一些杯碗之类的零碎东西。
这些,自然也是当初经由涂正的手散到皇子府外去的。
“这些东西‘置办’下来花销也是不小……”路悠挑着字眼说话。
她想尽办法也没能把全部的东西都搜买回来。有些几经转手,短期内很难寻到踪迹了,但是不找到又是件隐隐的麻烦。虽然不像金簪是经陛下亲口御赐的东西,好歹或多或少地都沾着皇家的印记。想到这里,路悠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
“无妨。”又是一句无妨,只是这一次后,李玥吟稍稍停顿了一下,“这些找不到的就抄给刑部,说是府里丢的。”他的声音冷硬了下来,只是依然如琴音般悦耳。
“殿下……”路悠的表情虽然没有表现出对李玥吟这样说的意外,只是言词中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您是……决定了?”
如果去掉偷盗御赐金簪的罪名,那等待着涂正的并不会是太重的刑罚,毕竟她只是初犯,只是望风。但是如果将这些散出去的东西全扣在她的头上,虽然那也没冤她,就不是几年的牢狱之灾可以了结的了。偷盗罪量刑的轻重,看的是被盗物件的价值,而从皇子府流出去的,又哪会有不值钱的玩意儿?
李玥吟一直挺着背脊坐在椅子上,一如他站在校场里一样。对于路悠的问题,他没有开口回答。
路悠怔了怔,心里掠过些微感叹和不忍。
她当然不是以为李玥吟这样做不妥,毕竟以涂正的作为,让她活着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那些感叹和不忍,是为了那个无辜受牵连的人。
眨眼,路悠甩开那些浅淡古怪的情绪,用坚定而沉稳的声音说:“是,悠明白怎么做了。”
“那支‘假冒’的金簪如何了?”李玥吟开口问。
路悠明白他所说的,是那支作为证物留在刑部的金簪。她答道:“殷管事找到一家番人的铺子出来作证,指认涂正当日拿着图样来找她打制。”
“番人?”李玥吟声音扬了上去,他转过身看向路悠。
“是。听说还是绿眼睛呢,”路悠想到这里,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亏得那人汉话讲不清楚,所以大堂上只是训诫了几句,并未治她仿冒之罪。”
“……这就好。”李玥吟声音很平静,只是眼里还是看得出有些安心。
他既然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让那些盗贼掉了脑袋,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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