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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见怎么收拾,所以除了还算干净之外,简直只能说是乏善可陈。
此刻,殷碧涵就坐在桌子的边上。桌子上有一块手巾,而手巾上有一小片黄澄澄的碎片,好似是什么首饰上掉下来的一样。
她看着托着头,看着窗外的阳光,神情有些懒懒的。
自从前几日她在库房装出老实得过了分的样子之后,翠叶的确是没有再来找过她。那个心思活络满脑算计的小厮,只怕已经对她没了兴趣。虽然她从此再不会吃到翠叶从膳房里偷拿出来的好东西是有些可惜,不过也不至于让她介怀。
她的麻烦,依然没有解决。殷碧涵转了转身体,慢慢坐直了。
虽然翠叶的确是讨厌涂正,而且殷碧涵也相信自己的话已经勾起了那个小厮的某些想法,但是凭他一个膳房的二等小厮,能有多大的作为?
照她听到的消息来说,不难看出一些事情。
首先,总管知道涂正的作为。
第二,虽然知道了,但是总管忌惮着涂正的弟弟,也就是绿茗,所以迟迟没有将这个祸害剔除出皇子府。
如今的困局,全在总管身上。
涂正的作为,即使不继续也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到时候如果总管故意想要打压绿茗,自然是拿涂正开刀,但是如果她想息事宁人呢?
那么罪魁祸首,就是她这个什么帮手也没有的小库房了。
偷盗的罪名可大可小……不,殷碧涵低头看向眼前的金色碎片,偷盗御赐的物品,是死罪。
所以,目前推导出的结论就是,她的命运全掌握在那位总管的手里,或者说,她的一念之间?
意识到自己的命运竟然如此脆弱柔软,殷碧涵有些嘲讽地挑了下眉,虽然只是淡淡的,稍纵即逝。
绿茗是内眷,她只听过名字没见过人。而那个总管殷碧涵倒是见过,不过也只是匆匆两三句话的功夫。努力回忆之后,也只约略记得总管姓安,说话比较沉稳,至于其他的,包括相貌什么的都是模糊一片,什么都记不清了。
原来,她竟然怠惰到如此地步了?
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殷碧涵对自己嘲讽似的笑了笑。
曾经的她,与翻云覆雨虽然相去甚远,至少日子过得很悠哉。而现在,她竟然对自己的处境漠不关心到如此地步,连身边发生着什么事情都不明白。如果不是那天夜里偶尔听见的那么一句两句,恐怕她就是死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殷碧涵再次低头看向手巾上的碎片。
现在虽然没办法做什么,但是这个东西却决不能留在她手上。心念一动,殷碧涵收起碎片,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院子只有三间房,一间是殷碧涵用了,还有一间则属于涂正,第三间空着经常被涂正拿来当赌钱的地方。
这个时辰不用涂正当班,赌坊也还没有开门做生意,她的房门上却挂着一把锁,显见是不在屋子里。殷碧涵将锁拿在手里掂了掂,还是放了下来。
涂正这方面倒是小心,殷碧涵一边想着,一边又转向空房。
空着的房间里只有桌椅,桌子上只一个骰盅,也许是涂正用完后望了拿回去。
殷碧涵慢慢踱进房间,然后将骰盅拿了起来。
她看着手里黑色的骰盅。她手指碰着的地方,正是平时摇骰盅碰到的地方。而她的袖子的一边,刚好碰到骰盅的边,被那里的一条细小的裂纹勾住。
袖子……
对了。
可以这样。
殷碧涵从手巾里拿出那碎片,然后小心地把碎片推进那条裂纹里。两者大小相合,碎片嵌进去之后,殷碧涵用力摇了几下也没有摇下来。
满意地点点头,殷碧涵把骰盅放回原来的位置,原来的角度,然后慢慢退出了房间。
流云居
初夏的晌午,华月街一片安静。这里是安阳的花街,晌午自然是还没到热闹的时候。
一辆马车慢慢驶进来。拉车的黑马高大神骏,马车通身没有任何明显的家纹却也精致豪华,看来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马车。只是不知道这种时辰,到这里是做什么来了。
马车在流云居前堪堪停下,驾车的车妇拍了拍车门,说:“到了。”车妇穿着整齐干净,驾车手法老道,更证实了马车属于哪个大户人家的揣测,只是她说话时口气生硬里隐隐带着不屑,一点也不像是对待客人该有的态度。
车门打开后,一个年轻男人慢慢下了马车。
他脸色发青,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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