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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原一句话精练的很,却听懵了刘吉:“那跟殿下有什么关系?殿下又不在太学院,也没管着吏部啊。”
刘原挑眉,转向刘吉说:“且问你,如今朝中的官,都是怎么来的?”
“都是继承来的呀。”这一句刘吉答得很快,总不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如果照着陛下的意思,朝中凭借着科考入仕的人就越来越多。到时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刘吉呆呆地看着刘原,反问。
通过科考入仕的人多了,就意味着如今的权力分配会被打乱。
新势力未必有多强,或许甚至连“势力”都形成不了,但是谁都不能否定那种可能性。所以先下手总是没错的。
刘原看着刘吉的样子,摇摇头换了种说法:“陛下尚未立储。”
“这个……”刘吉想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着刘原,然后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压低声音问:“殿下是想继承皇位?咦——不对啊,那和上官家有什么关系?”
刘吉夸张的动作逗笑了刘原。她这次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摇摇头,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刘吉虽一肚子疑问,见刘原睡了下去就自然闭上嘴,替刘原拉好被子后,熄灯静静地退出了房间。
而躺在床上的刘原却没有闭上眼睛。
和上官家有什么关系……
上官勤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却有着一样朝中大臣谁都没有的东西。
学子中的声望。
正如上官勤所担心的,如果要警慑天下学子,那么上官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反过来,要昭告天下朝廷改革科考的决心,或者是笼络学子,上官家也是最好的起点。
原本的计划,是刘原在返京途中“偶识”上官牧,因为赏识回京便告知姨母刘邺,之后由惜才的刘邺出面荐举为官。
如此既有恩于上官家,又能在学子间博得好口碑。但是,原本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却因为一个人而发生了根本改变:上官慕。
上官牧是不蠢的,比刘原做的最坏打算要好了很多,着实让她松了口气。但是显然,上官慕更为出色。
宴席上,上官慕侃侃而谈,自信从容的样子让刘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一眼便知道,他比上官牧更为官,不论是学识,胆识还是野心。
但是,上官慕有一个致命弱点。
他是男人。
男人!
一个男人如何站在朝堂上为官?岂非贻笑……
不——
刘原在床上翻身,突然瞪大眼睛。
其实也未尝不可。
男人或许更能体现刘家“举荐唯贤”的意图。毕竟连个男人都可以,女人为什么不可以?从这一点来说,上官慕比他的胞姐更能达到预期效果。
但是也不能不顾虑,男人为官毕竟是个忌讳。如果为此得罪了一群老迂腐,也是得不偿失。
是兵行险着,还是固守旧计?
也许,她明天应该宿醉不起了……
深夜
深夜,人未静。一片云悄无声息地飘过来,挡住本来就不甚明亮的月光。
上官慕在回廊上慢慢走着。
他没有提灯笼,只是凭着日光下的印象慢慢前行。他皱着眉,紧抿着唇,脸色沉肃,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清辉。”水蓼的声音突然传过来。夜的寂静似乎也渗进了她的声音里,白天的温暖纯净消失不见,只余下难懂的平静静静地漂浮在上官慕的四周。
上官慕抬起眼。
水蓼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像顽童一样双脚离地,身子侧倚着廊柱看着他的方向。
上官慕就这样站在离水蓼四五步远的地方看着她,而水蓼也静静地回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慕听见自己说:“这么夜了,还在等我?”
“嗯。”水蓼点点头。
果然,又是这么简单地就承认了,上官慕心里弥漫起淡淡的感叹。“为什么要等我?”上官慕一边说,一边向水蓼靠近了几步。
“为什么……”水蓼困惑,“我不应该等清辉吗?”
于她,只因为想等,所以就等了。
因为暗,她的表情上官慕看得不太清楚,只是想象着她困惑时经常有的样子,让他不由松了松唇角。
“水蓼……”上官慕出声,“为什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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