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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凤凰是不断涌动创意、突发奇想的地方。
也就是一次饭局,刘长乐宴请《时事开讲》的嘉宾、评论员,割喉烫脸的五粮液三巡过后,话题也越来越酣畅,刘老板即席给出杨锦麟五个字——有报天天读。
“ 读报?!三十年前就玩过的。”的确,这对刘长乐、杨锦麟,对凤凰的几位资深评论员来说都不陌生,这甚至成为他们那一代人的一个情结、一段集体记忆。那个年代,无论田间地头、车间厂矿、营房训练场,集体读报学习、传达最高指示,作为一项政治任务和要求,他们不仅熟悉,而且亲身经历。尤其是对杨锦麟,弱冠之年就已经在广阔天地接受再教育,参加读报学习和为老乡们读报,不仅有利彻底地思想改造,还有一个最大的实惠就是工分没少挣,并借机逃避繁重的体力劳动,身体正待发育却食不果腹,有报读、能读报,那可是天大的美差;时不时,还能和生产队长在田坎上抽几袋烟;合法地偷偷懒……
酒桌上,两个“ 重量级”男人,互相重重拍打着对方的肩膀:“一言为定,干!”有人说,《有报天天读》是老板认准了老杨“ 生就的一张TVface”,为他度身定制的。这样说起来,也确是空穴来风。总之,那次碰面、那顿畅饮,“ 钦定”节目主持人杨锦麟,那“ 感觉幸福极了”。“ 有过去那碗酒垫底,老子就这么上了!”
同凤凰许多富有灵感的创意一样,老板刘长乐不仅给出了一个念头或者说是一档节目样式,同样也给出了一次创造的机会,恣意驰骋的舞台。如此巨大的空间,确实可以激发无限创意,然而,亮相凤凰卫视中文台的《有报天天读》,毕竟不同于知青时代村口田间的照本宣科,而是电视屏幕的无限放大,是纸媒体与电子媒体间的一次嫁接和转换,全新的节目样式史无先例,无从借鉴,也几乎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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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春天的口水(4)
在最初的日子里,一切都在仓促中进行,杨锦麟结结实实地领略了老板的所谓“无限空间”——实乃空空如也,完全是一次铤而走险。
身为资深报人,杨锦麟当然清楚,“ 读报”自然是在炒冷饭、充当二传手,但即便是这样,同样的事情,应该还会有不同的立场、观点;别人的意见表达了,自己或许还能说点什么。提供资讯信息,也提供一种观点和角度,作一番“ 另类”表达——杨锦麟试图打开另一扇窗,开启一种全新的电视表达。然而,这些仅仅头脑中的设想、理念,果真能达到预期效果吗?杨锦麟甚至来不及细细琢磨,节目的各项准备已进入倒计时。
新节目、新面孔,新到一无所有,最初的日子,最初的读报,回想起来,“ 已经全都不记得,想不起来了。简直他妈的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杨锦麟摇头晃脑,像是全然与己无关。
《有报天天读》节目组,香港拍档的补述,串起三年前的一些碎片。
镜头之一——“ 咱哥们以后可要朝夕相对了”
2002年,中秋,香港。
刚刚完成“ 9·11”事件一周年特别节目,凤凰资深编导陈保聪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陈保聪清楚记得那个场景,快意而温煦,秋阳般清澈悠长。
那天,听说又有新任务的陈保聪,兴冲冲地去叩王纪言“ 院长”的门。还在走廊里,就听到朗朗的笑声从“ 院长”屋内传出,不知是何许人。但陈保聪似乎已被这笑声穿透了,直达心底。
“ 这位是杨先生,杨锦麟,新节目的主持人。”王院长简单介绍过后,这位“ 新主持人”便控制了话语权:“ 保聪,以后咱哥们可要朝夕相对了!哈哈……”笑声再起,典型杨锦麟式的豪爽,快人快语。
老实说,杨锦麟留给土生土长的香港人陈保聪第一印象,说不上令人难忘。充其量是一位“ 美态可掬、肚子微凸的爽朗汉子”,倒是“ 王院长”布置的这项新任务让他不知所措。
凤凰的别出心裁,陈保聪几年下来已有所领教,但《有报天天读》——把已经摆上报摊的报纸,再拿到电视上去照读,拜托!自诩从小就在资讯自由的社会中长成,读报纸能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呢?!再说,“ 每天十分钟(节目最早开播阶段是每天十二分钟)时间,能有多少份报纸可以读到”?陈保聪一脑子问号,满腹狐疑离开“王院长”办公室,呆坐桌前,良久良久。
八年多来,不断推陈出新已是凤凰卫视的常态,人们司空见惯;何况,凤凰评论员以“老”著称,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