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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并非清静之地。
“快讲讲,城里怎么样?听说国防部大楼也被冲了,这还得了!还有贺胡子,你这两天见到他没有?少奇、小平同志也还好吗???”。刘伯承一下子提出了许多问题。
陈毅告诉他,贺龙的日子很不好过,林彪、江青骂他“不是好人”,康生诬陷他搞“兵变”;刘少奇、邓小平的日子更是不好过,林彪、江青已经给他们扣上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政治大帽子。至于冲国防部大楼的事,等一会儿问问刘志坚就清楚了。
这时,秘书进来向刘伯承报告: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3位元帅,以及总政治部主任肖华、副主任刘志坚都来了。
在会客室里,陈毅对刘志坚大声招呼道:“志坚呐,冲国防部是怎么一回事啊?”刘伯承也催促说:“是呀,现在恐怕只有你还有点发言权,快讲讲吧!”
刘志坚望着在座5位元帅焦急的面容,心里很是感动。他详细汇报了个别军队院校造反派冲击国防部制造事端的全过程。会客室里笼罩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沉闷空气。
现在,党的各级组织已经被冲乱了,政府各个部门也已经被冲乱了。人民解放军一定不能乱。如果把军队也冲乱了,后果将不堪设想。5位元帅心急如焚。
1967年1月5日,以王洪文为首的上海造反派,在张春桥、姚文元的阴谋策划与指挥下,篡夺了上海市的党政大权。一时间,“一月革命”的夺权之风在全国各地刮起。
军队决不能夺权,军队必须保持稳定,解决这个问题已是刻不容缓。1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徐向前、叶剑英、陈毅、聂荣臻和刘伯承,又聚在一起谈到深夜。他们一致认为,在非常时期要使用非常手段,必须搞出几条命令才行。应明确规定军队不准夺权,不准随意揪斗各级领导干部,不准成立所谓的战斗组织等。最后,他们一起研究商定了八条命令,上送毛泽东审批。1月28日,“中央军委八条命令”经毛泽东亲自签发,迅速传到全军。
然而,斗争远远没有结束。从“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林彪、江青等人就把这几位元帅视为篡党夺权的最大障碍。他们一直在窥测方向,寻找时机,图谋把这几位元帅整倒。
2月中旬,陈毅、叶剑英、徐向前和聂荣臻等人,由于对“文化大革命”的许多错误做法强烈不满,在中南海怀仁堂召开的中共中央碰头会上,与林彪、江青等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林彪、江青蓄意歪曲事实真相,颠倒黑白,把元帅们的抗争诬蔑为“二月逆流”,随即发动了一连串的批斗与围攻。不久,聂荣臻病倒了,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
正在总医院治疗眼疾的刘伯承闻讯,不顾左眼接近失明,摸索着来到聂荣臻的病房。他紧紧握住聂荣臻的手,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良久,才说出一句:“老兄,你受苦了。”这在平常情况下只是普通的一句安慰话,可在那种险恶的政治环境下,它的意义和力量是难以估算的。事过19年后,聂荣臻还满怀感激地说:当时我身处逆境,“老战友的这种安慰是多么珍贵!”
7月,刘伯承眼疾加重,经周恩来总理批准,赴济南治疗。
后因济南社会秩序混乱,住地很不安宁,在济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的建议下,又转赴南京、上海治疗。治疗期间,他常常对前来看望他的部队领导干部说,军队一定要保持稳定,一定要防止过火的行动,内部要团结、不要出乱子。他还用历史上内忧外患的事例反复强调:内忧与外患总是联系着的:没有内忧,必无外患;如有内忧,终有外患。最要紧的是内部要一致,时刻警惕帝、修、反钻空子,在混乱中搞我们。
10月,刘伯承回到北京。随着“文化大革命”的发展,他“眼不见心也烦”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1968年3月,林彪、江青等人制造了所谓的“杨、余、傅事件”,诬陷代理总参谋长杨成武、空军政委余立金、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傅崇碧“武装冲击中央文革”,“为‘二月逆流’翻案”,“是‘二月逆流’的新反扑”。
并罗织罪名,撤销了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所担任的一切职务,将余立金打成“叛徒”予以逮捕。对于这样一个重大事件,作为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刘伯承,事先竟毫不知晓。对此,他感到非常意外和难以理解。于是,便坐车到叶剑英那里了解事实真相。叶剑英告诉他,由黄永胜等人把持的军委办事组,已经取代了军委常委会。今后,军委常委将不会再开会了。听罢叶剑英的话,他默然不语,低头陷入了沉思。
1969年10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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