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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固守待援。
由于直上直下的陡坡不利于出击,加之兵力对比上第三八六旅也不占绝对优势,用近战手段彻底消灭黄崖底的日军已不可能,但给日军以最大限度的打击是完全必要的。刘伯承下令:“集中全部火力,猛烈杀伤敌人!”坡顶上两个团的迫击炮、轻重机枪重又交错着响起来,组成了一阵急促的弹雨,打得敌人抱头鼠窜。20分钟后,刘伯承下令停止射击,部队迅速撤出了战斗。
这一仗,共毙伤日军300余人,骡马200余匹,第三八六旅仅伤亡30余人。这是一个以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的典型战例,刘伯承以后在总结作战经验时曾多次提到它。
日军对这一仗所受到的打击,异常惊恐,谈虎色变。一个日军随军记者曾为这一仗写过专题报道,他用“过天险黄崖底”这样醒目的标题进行了描述。
日军第一○九师团按照由平定、昔阳迂回榆次、太原侧后的计划,继续西犯。黄崖底战斗的当天,第一○九师团进到了昔阳以西的马道岭地区。八路军第一一五师主力决定在日军前进方向的广阳设伏。11月4日,第一一五师主力在广阳伏击第一○九师团的辎重部队,经4小时激战,歼敌近千人,缴获骡马700余匹。步枪300余支及大批军需物资。
这时候,徐向前副师长率第七六九团开到昔阳附近,第一二九师的3个团胜利会师,刘伯承、张浩跟徐向前高兴地握手、交谈。互相诉说着分别几个月来的见闻和感想。
11月7日,刘伯承和徐向前、张浩率第一二九师到广阳以东的户封村附近设伏,给由沾尚镇西进之敌一个联队以沉重打击,歼敌250名。日军第一○九师团不得不改变行动路线,转向北去,取道龙泉河河谷,经上龙泉转去寿阳。
从七亘村到户封村,刘伯承指挥第一二九师接连进行了4次胜利的伏击战。以后,他把这些战斗称之为“重叠的待伏”。
第一二九师和第一一五师在广阳、户封等地的伏击战,予敌以严重打击,迟滞日军第一○九师团的行动达一周之久,从而援助和掩护了防守娘子关和忻口地区的国民党友军安全撤退到榆社、平遥和汾河西岸。刘伯承的出色指挥受到国民党友军的钦佩和赞赏。由豫北急调来山西准备布置榆次防御阵地的国民党第二十军团司令汤恩伯,途中见到大批溃散败兵南下,风闻日军已兵临太原城下,率部开到榆社就不敢前进了。11月4日,他专门打电话给刘伯承:“刘师长,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沁州方向、西河底有敌人来,对我们左侧背威胁很大呀!”
“我们师的司令部就设在西河底,你的左侧背很安全。”刘伯承回答。
“我的右侧背有没有情况呢?”
“你尽管放心,右侧背也没有敌情。从六河沟到石家庄,从石家庄到太原,都有我们的部队。”
“刘师长,目前战局混乱,我想听听你的高见,能否请你到榆社来一叙。”
“好的,我一定前来请教汤将军。”
11月18日,刘伯承和张浩到榆社会见汤恩伯,一见面,汤恩伯就欣喜地说:“你们的游击战打得好啊!日本人吃不消,它的攻势被挡住了。”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日本人是可以打败的。”刘伯承话中有音。
晚饭后,刘伯承、张浩向汤恩伯介绍了八路军出师以来的作战情况和初步经验,削切剖析了举国一致、全民动员是战胜日本的根本之途,力劝他尽守土之责,要打不要退。汤恩伯口里只是说:“承教,承教。”第三天,就率部退到长治、晋城去了。
几天后,宋任穷到浮山,沁源一带去扩兵和发动游击战争,刘伯承、张浩委托他去长治拜访汤恩伯。见面后,汤恩伯向他提出问题说:“你是做政治工作的。我们的部队,用什么法子,也能跟你们一样,打不烂、拖不垮,打散了还可以回来呢?”宋任穷说:“这好办,照我们八路军的样子,在连队建立党支部,发展共产党,包你打不散。”
宋任穷将此向刘伯承作了汇报,刘伯承爆发出爽朗宏亮的笑声,称赞说:“妙!妙!你答得实在妙极了。”
第五节扎根在晋冀豫边
1937年11月8日,太原失守后,在华北,以国民党为主体的正规战争已经结束,以共产党为主体的游击战争进入主要地位。
华北日军主力转向平汉路南犯,一部调往上海战场,正太路和同蒲路平遥以北,仅留有第二十师团和第一○九师团的第三十一旅团进行守备。退入太行、太岳的国民党军队忙于收缩整理,汤恩伯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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