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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换怔怔去捂嘴,可话已出口,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霍安起身来,一言不发就出了房门。
苏换哎了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干脆懒得说,闷闷坐了一会儿,今天怎么也不愿意主动去顺霍爷的毛,天还没黑就倒床上睡了。
霍安回房晚,也没点灯,往床上一躺,一言不发地睡觉。
苏换在黑暗里睁大眼,觉得好惆怅。这是她第二次和霍安闹别扭,可显然这次比争执开糕铺那次更别扭,她好死不死地,居然提到了徐承毓。
翌日一早起床,霍安已不在,只留了字条在桌上:我和蔡襄说过,借蛐蛐和覃婶过来,陪你和非燕一月。有事让非燕去青帮传话。
苏换哼了一声,忿忿然。霍安你越发出息了,理都不理老娘,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
果然,白日里,蛐蛐和覃婶就笑眯眯来了桂芳斋帮忙。
大家原本就相熟,都是投缘极了的,说说笑笑间,苏换的心情就逐渐明朗起来。她原本就不是爱别扭的人,想了想,觉得事已至此,她也只有夫唱妇随。反正这一月都见不着霍安,大家各自平静平静,待他回来,不开心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么一想,她又高兴起来,这日提早关门打烊,欢欢乐乐回家去了,蛐蛐覃婶一来,正好凑成四人打花牌,哈哈哈好痛快。
于是蛐蛐覃婶就这么住下了,覃婶和非燕住间厢房,蛐蛐住间厢房。白日里大家都去桂芳斋忙活,卖完几屉糕,大家就欢欢喜喜回家打花牌,日子过得既有规律又很滋润,要不是晚上孤枕时想起霍安,苏换简直就把他忘到脚后跟去了。
就这么滋滋润润地过完了八月,九月初时,苏换发觉,她秋困了。
每日早上,都要非燕拽,才能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家里饭菜都是覃婶做,她每日上午去做两屉糕,中午一过就打烊,美其名曰回家睡午觉,但其实一睡就睡整下午。
这日下午她起得早,搬了躺椅,睡在院里葡萄架子下乘凉。
蛐蛐坐在那里摇头叹气,“四姐姐,你真是越来越像猪了。你这个样子,安哥过几日回来,真的会嫌弃你。”
苏换气哼哼道,“嫌弃就嫌弃。他现在不得了,尾巴翘上天了。”
蛐蛐捧着腮发呆,“我也挺怀念以前堂子。现在襄哥可忙了,白日里忙青帮的事,回家又要陪大小姐,进进出出都带曹风,我也闲得慌。”
苏换安慰他,“你还小,好好练拳,长大后自是有机会功成名就的。”
她忽然想起一事,“咦对了,那个阿丘呢?”
蛐蛐说,“阿丘哥其实现在蛮好。他跟着隆叔,在南关马市开了一家铺,卖马具什么的,虽然脚跛了,可也还过得不错。隆叔正帮他张罗媳妇呢。”
他说到这里,惆怅地叹口气,“想着以前挺念想的,可阿丘哥和我说,大是大非后他算想明白了,人这一生,时过境迁,总没有一直不散场的宴席。”
苏换嗯嗯,倒没有蛐蛐那么伤感,躺在那里伸手去摘葡萄架子上的青葡萄吃。
蛐蛐嫌恶地撇撇嘴,“四姐姐,你不要这么饥不择食好不好,你们家这株青葡萄,酸死神仙。”
覃婶从外面回来了,提了满满一篓子菜。
苏换喊了一声覃婶,又伸手去摘颗青葡萄,往嘴里一塞,含糊对蛐蛐说,“你放屁,神仙是不死的。”
非燕在屋里不知捣鼓什么,这时跑出来,跳着去摘青葡萄吃,刚吃了一颗就嗷嗷叫,“酸死了酸死了。”
苏换哈的一声,很得意地又吃了一颗。她是女中豪杰,她就不怕酸。
正吃着好得意,忽然覃婶提着菜篮子,倒退两步,走到她身边,深沉地看着她,“四姑娘,不对啊。”
不怕酸的女中豪杰愣愣,“又怎么不对了?”
覃婶将菜篮子一放,郑重道,“天色还早,咱们去看大夫吧。”
说完不由分说,将女中豪杰从躺椅里拉起来,就往院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蛐蛐非燕,你们把豆角撕撕,漂在水里,我回来烧牛肉。”
蛐蛐非燕一听,顿时勤快,提了菜篮子去后院,一边叽叽咕咕八卦。
“蛐蛐,覃婶为什么带四姐姐去看大夫?”
“你看不出来?有懒病啊,得治。”
苏换气不打一处来,扶着院门转身就要吼,覃婶头痛地一把拽住她,低声说,“四姑娘你好像,又好久没来月信了。”
苏换哭丧着脸,“那次白胡子给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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