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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魏神情一诧,如忽遭雷击一般以难以置信的望向司少玮。
“具体来说,应该是这样布置地……我们刚到这里的第一天,在吃过晚餐后每个人都几乎有一个多小时的私人时间。而从主宅来回于破庙,我曾计算过只需要不到52分钟,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完全可以做到……比如说将一枚小小毒针之类的东西放于破庙的某处。”
“……”傅魏的眼神闪烁不定。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正堂内回荡着的依旧只有司少玮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与桐亦亨之间是什么关系…不过。这应该便是你的杀人动机吧?”司少玮沉声道。“但现在这并不重要,重要地是你以某样东西为借口将桐亦亨约了出去并告诉了他。你将那东西放在了一个地方,让他自己去取,而当他如此去行的时候,那你事先早已放置的毒针便要了他地命。”
“而至于你呢…你便可以安然的利用这段时间取得绝对完整地不在场证明了。随后你计算了下大致地时间,在牌局结束后,便直接去了破庙进行最后的布置。”
傅魏按耐不住,插嘴道:“你…你说我是用毒针之类地东西杀了他,那你…你有什么证据吗?!”可是,他的声音…很显然已不如之前那般绝对的自信。
“这就是整个诡计的高明之处。”不似他的急噪,司少玮仍保持着之前的语速缓缓说道,“为了破坏掉证据,你便烧毁了死者的手掌,而若仅仅只是手掌的话,那很容易便会令人感觉到不妥,于是…你更是坏毁了他的脸部。”
“我很佩服,你竟然能将人类的心理利用的如此之透。就如你所预料的那样,看到那脸部被毁得无法辨认的死者后,我们的第一反应便是怀疑,怀疑死去的人究竟是不是桐亦亨。而第二反应则是疑惑,疑惑为什么要做如此的布置,而这么一来,又会自然而然的转去死者是否为桐亦亨这个问题上。相较来说,死者那同样被毁的双手反而就这样淡出了我们注意力的范围。”
傅魏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给他任何反驳的余地,司少玮继续说道:“这个诡计最大的凭依便是法医知识的专业性,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难从体表伤口上判断出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对于常人来说,最多也不过略微知道一些常识性问题,比如说人体死后血液便会产生凝固,而当那时,如果再在人体体表制造伤口的话,便不会产生流血的迹象。所以,你为了掩饰这一点,便利用血液…对了,素!”
忽听到司少玮在唤自己名字,素微微一愣,才略微有些紧张的回答道:“怎么?”
司少玮向她笑笑,“你还记错翠婶说过什么吗?”
“翠婶?”素想了想,“你是说翠婶提到的丢了一只鸡?”
“对,就是那只鸡!”“鸡有什么用?”素问出了场中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司少玮唇角泛起一丝微笑,目光再次转向傅魏,徐徐道,“你要利用的便是鸡的血液,利用那些血液涂在伤口的表面及现场周遭,制造出犹如在生前已受伤,甚至是致命伤的迹象。在加上这段山路的特殊性,我们便如同被操纵的木偶依照你的计划认定破庙便是第一现场,而凶手则是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杀死了被害者……”
“而与此同时,如果只有第一名死者受到这种看起来极度怪异的对待的话,那难保我们不会就此产生怀疑,于是…你索性就利用村里的传说布置下了第二,第三起……我说的没错吧,傅魏?”
“可是…可是这种事情只要有法医进行尸检很容易便能分辩出来啊?”傅魏辩白道,“依照你的说法,即使我骗得了你,也不可能欺骗得了专业法医吧?”
司少玮听着叹了口气,“所以,你才弄毁了吊桥。进村的唯一通路毁了,警方、法医和监识人员便不能第一时间的赶到这里,你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就是那场大火,你利用了火烧去了一切可以留存下来的证据,使得你的整个手法变得近乎无懈可击……”
“至于我,其实从一开始便同样也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吧……”司少玮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因为你需要有人可以在第一时间推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而这个人的证言必须有着相当的可靠信,这样一来,你的不在场证明才会真正得到认同。而当你从张惜口中偶尔得知了她有一个身为警察的朋友,于是…你便利用了恐吓信,恐怖的死亡预告之类的东西不知不觉得推动张惜来找到我。”
“身为警察,对于法医的知识不会很精通,即便略知一二,但警察毕竟不是法医,不可能靠着解剖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