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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块?”
在他的观念中,骨头是一块块的,人是经由骨架组合堆砌而成,当然是一整块。难道,他们想被劈成两块三块!
什么歪理呀!她怯生生瞪他,问:“难道,我也是一块人?”
“对。”
“咳咳!”又呛了声,她放弃这个小问题,盯着黑白分明的人,有些专注。
前几次见他穿着淡色衣袍,今天他穿了件黑绸锦袍,光秃秃没绣花纹,布裤长靴全是黑色,腰上束的扣带也是黑咕隆咚,雪色长发披散肩上,有几缕垂在胸前,异常闪亮。
黑白分明,水火不容——他这一身打扮的最佳写照。
“你看什么?我今天有什么奇怪吗?”
收回眼,她摇头,“没、没什么。月公子,你真是个好人,你我算是陌生人,能承蒙你照顾,酸风在此谢过了。”
月纬笑了笑。
“月公子,我定会射下那只红狼鼠,保证不伤到骨骼分毫。”
此时,他敛下眼,笑容未变,“放心,我会给你幽安之泪。”
“多谢。”她点头,抿唇想了想,似下定决心,有些忸怩地轻道,“月公子,我……我答应你。”
“答应?”他愣怔起来,不明白他向她要求过什么事。
“嗯,我武功不是很好,可我的箭术真的不错,爹娘放心我出来,就是知道这一点。我五岁开始学射箭,如今已学了十五年,就为了射……射……幽安鸟。虽然应该谦虚,但百步穿杨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我答应你……”
“什么?”他记下她的每一字每一句,心中却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心生射下幽安之心,而这个目的在她心中长驻了十五年之久,她到底忍受了多少次的挫败和失望,又伤了多少次的心?为了谁?父母?抑或……
“我能教你的,只有射箭。”
“嗯。”点着头,他的心思仍绕在“她为了谁”上。
“但我一定会是个好师父。”
“嗯……咦?”
“你叫过我师父。”
“……”
“我、我答应,收你为徒。”说完,她微感羞怯,平生第一次收徒弟,还是个比自己大的娇贵徒弟,她的担子不轻呢。
月纬瞪着她,忘了摇动折扇,待明白她的话,竟哈哈大笑起来,吹笛似乎染了他的高兴,“啾嗯啾嗯”地在脚边欢跳不止。
唐酸风,好个唐酸风!
“你要收我为徒?好、好,你收我为徒,哈哈……”
由大笑转为轻笑,随后捂着嘴时不时地“扑哧”一声,深如夜空的黑眸始终在那张芙蓉脸上打转。
龙川碧沙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
翌日——
四人清晨早起,背了包袱往青丘山方向行去。
正午时分,松偃客栈来了一男一女,模样像似兄妹。那妹妹约十八九岁,笑眯眯地向掌柜打听,问可有见到一个背着大弓的年轻女子经过或留宿。
“姑娘是说背弓的年轻姑娘和头发白如雪的公子吗?今儿一早往那个方向走了。”
“我只问姑娘,没问公子。”那小姑娘咕哝了句,转身跑到哥哥身边,互相低声说了些什么。掌柜听得不甚清楚,只隐隐听到——
“这儿是回程的必经小镇。”
“守在这儿……”
“盲目地跟上去,青丘山峰头这么多,你怎知……小姐……古掌柜说……”
两人商量一阵,一同走进店来。
“要不要歇息一阵?”
要不要歇息一阵?
“不,古掌柜说今年的百鸟厌在青丘山最高峰,咱们日落前得爬上去,不然就赶不上。”
“酸风,你的弓让龙川帮你背。”
酸风,你的弓让龙川帮你背。
“不用,月兄,虽然我们名为师徒,我还是唤你一声月兄,你也不必叫我师父。”
“酸风……”
酸风……
唐酸风掏掏耳朵,停下步子郑重道:“月兄,我没有重听毛病,为何你今日说话这么奇怪,一句话何必说两遍?”
并肩而行的月纬勾唇一笑,又叫了句“酸风”,抬指勾起她的脸,迫她望向十丈高的树梢,“看到树上那只鸟了吗?”
她以手搭眉,眯眼,“你说的是那只五彩斑斓的鸟?有点像……鹦鹉。”
“它们比鹦鹉聪明,听人说一遍就能重复说出来。方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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