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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霞背心的手,一反手抓住江近溪的匕首。
江近溪的身形一冒上来,也冒起了柳焚余的心头火气。
他本来把石派北扔出窗外,只为防万一,但见李弄单手接下,手依然不肯地放开方轻霞便知其意不善,加上江近溪躲在窗下显然意图伏击,这使得他凶性大发,一刀破窗飞出!
江近溪被李弄抓住兵器,呆了一呆,借月色一照,发现原来是石派北,险酿成大错,心弦震动,就在这时,背后有破空之声急至,正在闪躲,右手又被李弄扣住,只来得及侧了侧身,这一刀已插入背后。
江近溪闷哼一声,倒下。
李弄也不由心慌意乱,把石派北扔往正赶过来的程无想后,一个让身,接住江近溪,一连串翻滚,横掠了出去,这才弄清楚江近溪被一刀砍中后背,几破体而出,伤势甚为严重。
李弄心气浮躁,忍不往破口大骂:“那杀千刀的”
这时程无想已解了石派北被封的穴道,掠了过来,石派北脸色铁青,大喝道:“姓柳的,滚出来!”他名动江湖,却给一名小丫头暗算,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给人当众挟持,丢尽了颜面,还当作球儿一样扔来扔去,这使得他连李弄也恨上了.同样对程无想也不例外,只觉得两人一起讲去对敌,自己因为站在前面,所以才遭受暗算蒙辱,程无想却秋毫无损,令他好生不忿。
对柳焚余,他更恨不得把他杀千刀斩成肉碎方解除心中之恨。
程无想冷冷地道:“他做缩头乌龟,我不会进去把他的狗头扯出来么!”
李弄心气稍平,道:“姓柳的有一招‘自残剑’,先伤己,后伤人,很厉害,势难独当,还是谋而后动的好!”
石派北因为受辱,一心要泄忿,而且认定刚才是遭了暗算,早已没把柳焚余放在眼里,更何况他知道柳焚余受伤不轻,当下便道:“你们要怕,让我独个儿揪他出来便是!”
程无想听石派北口气大,心里也有气,心想:要立功,我早就可以趁你被挟持时向姓柳的出手了,保全了你一条性命,还不识好人心呢,嘿笑地说:“你既一定要进乌龟壳里揪人,我就在壳外听报捷信吧!”
石派北听出程无想讥刺之意,也不答话,全身弓缩于剑后,剑尖向前,暮然之间,隐有雷动之声,石派北全身衣袂向后急扬,而剑身愈见利亮。
程无想知道石派北要施展括苍派“击剑之术”,破屋而入,知道非同小可,也不再多说什么,心中暗暗警惕:石派北确是一个劲敌。
李弄本想劝阻,但一见石派北这等声势,心里也生了一种袖手旁观之心,走开一旁。
石派北不但对自己“击剑之术”自恃,而且,也弄清楚民屋里的情形,柳焚余的伤势及方轻霞的武功。
他肯定自己这一记“人剑合一”无比的声势能够将柳焚余的残身余喘摧毁!
他断断没有料到,屋板一旦裂开,迎面就是一张大棉被罩来!
棉花蓬飞,棉胎也被剑光绞碎。
但在棉花纷飞中,石派北顿失柳焚余所在,而剑气也被消去大半。
就在这时,他骤听背后有剑风。
石派北猛然返身,剑尽刺出!
不料柳焚余这一剑,却并非刺向他,而是刺在自己臂上。
石派北呆了一呆,而就在这刹那间,柳焚余的剑和着飞血,疾卷了过来,既粉碎了自己的剑势,再刺中了自己。
石派北只感到蒲楚,他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伤在哪里,已经疾退!
他退得快,剑光也追得快!
他只觉又一阵热辣辣地痛,这次是清楚地感觉到是痛在腰际!
他虽然疼痛,但疾退得更疾!
当他背后“砰”地担在窗缘之际,腿上又是一痛!
所以他退身落在窗外时,几乎立足不稳,不过,柳焚余并没有追出来。
程无想和李弄,已经蓄势待发。
李弄就在窗外,等柳焚余出来。
程无想站在溪石高处,仍监视全屋,免得柳焚余调虎离山从另一边逃走。
石派北狼狈跃出,正想叫嚣几句,挽回面子,忽然间,腰畔、腰际、胸前、腿上,一齐标出了大量的鲜血,其中有一处剑伤,连石派北部不知道何时挨了剑!
他惊恐地张大了嘴,李弄向方离喝道:“快替他止血!”
然后转首向程无想道:“姓柳的不简单!咱们两人,不可闹意气,一定要联手!”
程无想知道石派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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