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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布衣大声道:“我不要你治病,你借我马。”
赖药儿道:“我既答应替你治病,你就是我的病人,治好前,我不容你乱跑。”
李布衣气起来,青了脸色,赖药儿冷冷地反问道:“以你此刻的伤势,纵赶到青玎谷,又有什么用?又何济干事?”
傅晚飞挺身大声道:“大哥,我去,你医病。”
李布衣脸色青了一阵,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他说的对,我此际去了又如何?你去,更不济事。”
赖药儿忽道:“你既要求我治病在先,而我又答允替你俩治病。你们何不求我把你们马上治好,回复功力?”
李布衣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布衣嗫懦道:“你你说可以立即把我们治好?”
赖药儿摇首:“伤,就是伤,割断之肌肉,震裂之筋骨,斩伤之神经,不可能一日间复原;三人听得心下一沉,但赖药儿话题一转,道:“但我是赖药儿。”
“赖药儿虽不能够把你的伤立即医好,但可以叫你的四肢暂时恢复功能。”
他的神情出现了一种少见的光辉,白发苍苍,仿佛在房里站着不是一位医师,而是一笔落位鬼神的诗人,在构思他的作品,或者一个丹青成妙品的画家,在填上他炫耀后世的一笔。
“我虽不能够把死人医活,也不能叫人长生不老,但却能够把一个一息尚存的人保住不死,听我话养生的人至少可以活到一百岁。”赖药儿傲然道:“你们是武林高手,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但要救活一个人,恐怕比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好不了多少。”
李布衣惭然道:“就算论武,神医刚才的‘怀袖收容’神功连退三鬼,就非我所能及背项。”
叶楚甚道:“那你能不能”声音因紧张而微颤。
赖药儿叹气,摇首:“你的伤是断掉一手一足,既是全然断去,我也无法将之接合,亦无法再长出一只手和一只脚来,药物,医治,我只能救活那些实在没死、应该生还的人,但不能起死回生,无中生有。现刻我已控制了你伤口的恶化,假以时日,会替你装上义手义脚,至少可以减免了许多不便”
他转向李布衣道:“你四肢俱伤,本暂时不能运力,但你的内功极好,只要善加疏引,并以甲乙经上金针取穴,只要把神经所流、所注、所入,把三法之门定好,你的武功立即可以恢复,不过”
赖药儿望定李布衣,一字一句地道:“你要我马上医好,我做不到,可是要使你的行动象没受伤前一样,那是可以的,但这样医法,除非不牵动后患,一旦触动伤口,恶化病情,那就神仙难救,你双手双足,都要废了。”
李布衣诚心正意地问:“如何才能马上压制伤势?”
赖药儿道:“你两人的伤本就不重,只要抽割溃烂部分,濯洗积存的腐秽,再把它缝合,敷上消毒生肌骆灵神膏,四、五天便可以没事。而今你们要即刻痊愈。我只好先用曼陀罗花、生草乌、香白芷、川弓与当归、天南星配制的药物,局部麻醉,再以神针取穴,便可以立即见效。”
李布衣又问:“那么如何才能免于伤势复发?”
赖药儿冷冷地道:“你与人交手,一出手便把对手打发掉,自然无碍,若果尽全力之搏,一旦久持,必然功力大减,如再战下去,四肢酸麻,如果还不知收手,那么,手足都得废了。”
李布衣即道:“这件事,与张兄无关,张兄不必去。”
张布衣道:”这件事既给我撞上了,便是我的事。”
李布衣道:“张兄,鲁布衣暗杀不遂,难免恼羞成怒,牵累无辜,张兄已受我之累,现今之计,还是回去妥料家里之事为要。”
张布衣想了一会,默不作声,李布衣遂而向赖药儿问道:“如何才能运功而不动四肢筋肉呢?”
赖药儿道:“这你还用问我?以你的内功,早已气贯全身,打通关节,所谓阴阳循环一周天,全然无碍,只要你运气时先通尾闾,夹脊、玉枕的‘后三关’,再转由百会泥丸、下通心房黄庭,直达丹田气海,这‘前三关’也通了气之后,运功循环盘旋,随心上下,清灵好转,何必一定要‘真人之息以踵’,非提肛吐纳不可呢?”
“李布衣点点头道:“恬澹虚无,精神内守,才是功力之要,多谢指点。
赖药儿道:“你时间已无多,纵马上治好,赶到那儿,只怕激战已始”
李布衣断然道:“不管如何,我既答应过出手相助,无论迟早,都要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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