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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穿过花蕊。钉在细小的梅桠上,不令梅枝折断,不使花瓣震落,这份腕力,却不是“出奇”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李布衣叹了一口气,道:“四朵,是凶变之数,万事休止你未必能如愿。”
鲁布衣笑道:“灵数未可尽信,只要这小哥儿接不了我的暗器,你就死定了。”
傅晚飞坦然道:“我接不下。”
鲁布衣笑道:“那你杀了你背上的人,我放你一条生路。”
傅晚飞瞪住他反问:“为什么我要杀他?”
鲁布衣道:“你不杀他,我的暗器先杀了你,再杀他。”
傅晚飞摇首:“你的暗器杀不了我的。”
鲁布衣不禁问:“为什么?”
傅晚飞道:“因为我会跑。”
话一说出,背着李布衣,没命似地往前跑。
鲁布衣四枚橄榄镖已呼啸尖嘶着发射了出去,四枚橄榄镖后又跟着九枚橄榄镖。
傅晚飞一口气跑到普渡桥,往桥牌一转,停了一停,笃笃笃笃,四镖全射人石墩上。
四镖一过,他刚想伸颈,李布衣喝道:“伏下。”傅晚飞连忙一缩,又一连九下密响,九枚橄榄镖又射人了石牌内。
傅晚飞哇地站了起来。他甫一站起,“嗖”地一声,一枚橄榄镖,打入了他的发髻之中,险些射中了他的后脑。
傅晚飞不及多看,一面大叫着一面往普渡桥掠去。
后面暗器连响,至少有十六八枚落了空,另外流星雨似的尖啸,有的在左、有的在右、有的在前有的在后,或在上在下飞擦而过!
只要给任何一枚击中任何一人,都要性命难保。
可是傅晚飞没有停顿,更没有回头。
他一鼓作气冲上了吊桥。
这时连雨已开始霏霏。
他一上桥,大叫一声:“大哥!”
他是怕背上的李布衣已中了暗器,只听李布衣咳嗽了一声,沉静他说了一个字:“冲!”
背后暗器破空之声又告响起。
他在雨中像炮弹一般飞冲出去,把暗器的呼啸全抛落在后面,他一生中从来就没有跑得如此快过。
他背上负有一人,但跑得比他平时还快。
如果不是为了背上所负,傅晚飞也情知自己跑不出这样的速度来。
前面的雨丝被劲风激开,吊桥急晃,傅晚飞背着李布衣破雨而冲。
鲁布衣的暗器傅晚飞是接不下、避不了,但傅晚飞撤腿就跑。跑过了暗器射程之外,鲁布衣催动轮椅,上了吊桥,但傅晚飞已奔到了桥中央。
鲁布衣不料傅晚飞有此一跑。
傅晚飞这样跑下去,自然可以躲过鲁布衣的追杀,但他跑到了桥中央,李布衣忽在背上叱道:“停!”
傅晚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素来服从李布衣,轧然而止。
这急骤的止步,使索桥为之摆荡。
傅晚飞停了下来,才看见前面桥上,站了一人。
那人便是壮硕少年土豆子。
他手里拿着一支三锋直指,弯肢四棱,锋扁而齐,以棱为刃的铛钯,直指傅晚飞。
傅晚飞若直奔过去,难免被剖腹穿肠。
傅晚飞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只听一阵刺耳难听的铁木根辗声传来,宽仅容人的吊桥木板一阵格动连响,像柴木燥裂了一般。鲁布衣正催动木轮往桥心逼来。
“没想到你会逃。”鲁布衣冷笑着道。
“他会逃的,”李布衣咳嗽两声,深吸一口气,接道:“他性子硬,但并不拘泥古板,你看他拇指时,忘了注意他指头稍向外倾。而且首节后仰自如,是极能善于应变,机智伶俐的小伙子。”
鲁布衣一面催动木椅,渐逼近桥心,道:“可惜那么聪明伶俐,生路不走,仍选上了条死路。”
傅晚飞向李布衣低声道:“我硬冲过去。”他没有把拿铛钯的少年放在眼里。
李布衣道:“好,你放下我。”
傅晚飞大声道:“我背你过去。”
李布衣疾道:“那就一定过不去。”
吊桥上狭仅容人,而且吊桥一方有人移步,整个吊桥都会震动起来。
这时吊桥震幅更大,鲁布衣催动木椅,已快接近暗器射程之内。
李布衣疾道:“放下我。”
傅晚飞道:“要过,就一齐过去!”
桥的另一端又震动起来,土豆子持钯踏步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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