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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宋晚灯只是病了。但话末问完,宋晚灯喉间发出半声极之混浊的嘶吼,“哇”地一口血,全喷到楚晚弓的脸上。
刹那间,楚晚弓脸,陡炸开了千百红点,像一个脸上长满了红疹的麻子,楚晚弓双手捂住了脸,鲜血似百数十蝗石,击打在他脸上,更可怕的是当他的手触及宋晚灯的肩膀,顿觉电击一般,中、食指像被切斩似的强烈的痛了起来,而麻痹感觉马上袭入心窝。
这时宋晚灯狂啸一声,冲天拔起。
众人都在专心看戏,乍闻一声嘶吼,一人拔天而起,台上台下的人,都吓了一跳。
孟晚唐和沈绛红也吃了一惊,回首只见大帅哥宋晚灯吐血,二师哥楚晚弓满脸是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是楚晚弓无意间的一拍捡回了宋晚灯的一条命。宋晚灯其时正被控制了心跳,楚晚弓一拍,那股异力便自他手掌传入了一半,宋晚灯何等机变厉害,自震肺腑,喷出血泉,破去魔障,冲天而起。
他虽自震心脉,但已脱出心神被摄之险。
他身形拔起,那瘦长个子也一怔,他也没有料到有这种情形,所以不禁微微“噫”了一声。宋晚灯长空拔起之时,只是要冲开心障,居高临下,却仍未知那可怕的敌人究竟身在何处。
那瘦长个子微“噫”了一声,令宋晚灯已生警觉,只见他半空中双手一阵张扬,傅晚飞手上的金弓、银箭、七色壶,一齐长了翅膀似的飞回宋晚灯手里。
那瘦长个子双目发出炯然的精光,喝了一声:“好!”
宋晚灯身形疾沉,但他已右手捉弓、左手搭箭,瘦长个子离座飞起,像一只蝙蝠,同时间,宋晚灯的金弓银矢,已射了出去!
这一箭竟把瘦长个子原先坐的长凳,射成两片。
瘦长个子却一溜黑烟地掠上台上。
宋晚灯回身,拉弦、搭箭,喝道:“呔,勿走——”
“当”地一声,锣鸣乍响,切断了他的话。
敲锣的是瘦长个子。
不知何时,他已夺来一面铜锣,敲了一响。
这一记锣响,像水柱一般刺入耳膜,宋晚灯的箭发出但准头已失,呼地直射向云霄。
瘦长个子像一只蝙蝠,直掠上来,他的身法看似不快,但在任何人都来不及有任何举动之前,他已抱住了宋晚灯。
他的黑袍又宽又大,围抱住宋晚灯,像一张枯叶遮住了草履虫。
宋晚灯从未见过这种打法。
他第三箭已上弦,还未及发出,那人已抱住了他。
宋晚灯的箭也立时刺入那人的心窝里。
但他立时发觉,袍子里是空的,“哧”地一声,他的箭簇破黑衣而出。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它的箭根本没有刺中来人。
那瘦长个子早已从黑袍里闪了出来,身对身,脸对脸的贴住了他。
宋晚灯一呆。
他可以说自出娘胎以来都没有跟一个男人如此贴近在一起过。
这只是极短的一刹那。
那人的胸口贴住他的胸口,没有人可以形容他这时的感觉。
那感觉有点像对方的胸膛忽然打开了一道门,伸出一跟铜锤,砰地打入他的心坎里去。这只是电光火石间的工夫,两人兔起鹘落,宋晚灯发了三箭,瘦长个子敲了一记锣鸣。
然后是两人忽贴在一起,人影一空,宋晚灯仰天而倒。
宋晚灯倒下的时候,张口欲呼,但他张开了口,却喷出了一样东西。
他自己的心!
银箭这时才“嗖”地落下,直插入戏台上,兀自震晃,漾出银光。
瘦长个子瞧着宋晚灯的尸首,喃喃地道:“果然不愧为刀柄会五大出战者之一,沈星南的首徒,的确名不虚传。”
他彷佛有些感喟:“可惜你一上来就受了伤,否则,还可以多支持一阵。”
这几下电掣星飞,沈绛红、孟晚唐、傅晚飞只知道大师兄跟人动上了手,还未及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宋晚灯已经死去。
沈绛红失声叫了起来:“你、你、你杀了大师兄”
那人缓缓回过身来。
那人样子,也没什么奇特,但脸色腊黄,颊额上有一颗痣,眼瞳却是绿色的,令人一眼看去,不寒而栗。
那人淡淡地道:“不仅你大师兄,你们已见过我的样子,也得死。”
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你们大师兄不经挣扎在长凳上就给我震破心脉而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