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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本宫有利大明百姓呢?”张沐笑着反问到。
“若娘娘证明您有利大明百姓,本官就自许终生伺候在大明君主身侧,至性命、名声于不顾,本官定做朝堂里的马援,哪怕马革裹尸也绝不离弃君主。”
…
李府的妇孺自打当家人正午被一干锦衣卫压走后,一直处于张皇无措的境地,她们一群人守在门口盼着,望着,终于在落日的余晖下看见老爷被一顶轿子抬了回来。
“老爷,您可回来了!”李大夫人率着三位妾室赶到轿子前,将刚刚走出轿门的李东阳看了个遍,确定他没少一根头发,没受一点杖刑后才微微松了口气,“老爷,咱们还是赶快打包回乡吧,这京城太不安全。”
后头的奴仆就要赶回各主子房里打包收拾,李东阳摆摆手,“不必了,我不打算辞官,夫人还是将打包好的东西都放回去吧。”
李大夫人茫然不知发生何事,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喜乐握着一个长盒子。见着李东阳后拉紧马绳,翻身下马,“大人,娘娘说您的赌本她已经拿到,这儿是她的赌本还望大人好好保存。”喜乐将手上的长盒子递给李东阳后,就迅速骑马离开
李东阳不解,他和皇后的赌约凭的就是个信字,哪儿来的赌本,心怀疑惑地打开手上的长盒子,手不由一抖,盒内装得是刚刚在西暖阁看见的修篁树石图。
“夫君,怎么了?”一旁的李大夫人不解地问。
李东阳将图卷入回长盒子,“没事,只是我兴许对一个人有些误会。” 他一直以为皇后是个不关心国事的农家女子,如今一番交谈后,突地觉得她有些大智慧。而今只希望,这智慧,是为国为民的智慧
初入宫闱 9 祸起萧墙
9 祸起萧墙
次日,李东阳如约上朝,同时一改往日对皇后批判的态度,此次朝堂上有臣子站出痛斥皇后护戚之举措时,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说,臣子都以为异,下朝后对之询问,但不得结果,只知今日之改变皆因昨日皇后召见之故,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有说皇后果为妖后,以重臣家人挟持,有说李大人文采虽高,但腼颜要地,甘心颐指。可是,终因无人站出来说明此事发生的详细的原因后果,臣子对此事的关注也渐渐淡了,毕竟居庙堂之高,所要忧患的事并不只是勋戚而已。
确实,在不到二月中,朝廷里接二连三发生大事,首先是夏五月庚申,开封发生决口之事,因开封的地理、商业位置极其突出,其每年的赋税在大明国库中占据相当的大比例,所以当时还在陕西奉旨勘察黄河中上游的地形的白昂,立刻被调到开封处理河堤决口的大事,如今朝廷已派了五万人的兵役加固河道。其次,四川的大灾持续不断,如今不单单是临近省的长官报告流民之事,直隶一地也发现灾民流入的情况严重,为保护皇族的安全,京城的城门已开始严加勘察,派重兵把守,不许灾民入内。兴王奉皇帝圣谕在川蜀解决灾民之事,而他刚到四川会宁的一个月后就将当地的知州周东亭羁押在案,将当地的银矿关闭,并将周东亭的名字上报以待秋后处决。
这消息传到仁寿宫内,周太皇太后正坐在小椅上仰天看着后院里飞舞的绣线花瓣,跟前站着从养心殿回来的柳儿,今日她本是自己派去帮助崔姑姑照顾皇后的,却没想到做了传声筒。养心殿守卫森严,皇帝虽然顾忌过去的感情对宫中的长辈礼貌三分,但也不允许此处有别人的眼线,是以自郑金莲被送回仁寿宫后,周氏对获得养心殿的私密信息不再抱有幻想。看着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的柳儿,周氏不由不相信,她是自己的福将。
“柳儿,皇上的红笔勾是没勾?”周氏伸手点了点面前飘落的几朵花瓣,闭目养神,面色平静,宛若毫不上心。
柳儿擦了擦额上的汗,探头朝四周看了看,周围只有郑金莲和三位老嬷嬷在旁伺候,估摸着没什么问题,恭恭敬敬地答道:“启禀太皇太后,奴婢见皇上朱砂笔已经勾上,而且将那名册交给站在殿下的大理寺的掌事了。”
周氏正对着柳儿的双眼,单纯干净根本就一看见底,如此说来东亭被羁押甚至要处斩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长叹了口气,命柳儿站在一旁伺候后不再说话,陷入沉默。
看着脸色愈发沉重的周氏,正捶着她的郑金莲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可是认识这会宁知州周东亭?”她听义父刘山说过此人正是太皇太后的族弟,只是刘山是他义父之事无人知,她若是贸贸然说出内情,恐会引起太皇太后的反感。如今之所以能颇得周氏的喜爱,是因为她心知太皇太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