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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惊得自己飒飒颤抖。
“你确定?”杨廷和问谢迁。
谢迁摇摇头,“我又没见过那女孩,怎么知道。要求证还得看太子最后是不是能寻到人。”谢迁朝天顿了顿“还得看天意”。
话语间,谢迁眼见太子从张家跑了出来,冲自己喊了句“场内寻人”便拉着后面出来的一长胡男子上马,向前方跑去。
刚刚随太子入府的三人也飞身上马,跟了上去。
原来太子让拿张家族长命张家村众人集合,谢迁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太子会做出这般扰民之行为,看样子真的为那女子失了平常理智。
谢迁只得晃了晃旁边出神的杨廷和,暗想这小子自打装水回来后,便一脸木讷,总是出神。冲杨廷和所骑的马屁股上狠狠一鞭,见他在颠簸中缓过神来。谢迁才马缰一拉,跟上前面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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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张峦与父亲又摆下一盘棋局,正杀的昏天黑地时,耳畔传来“当当”的敲击声。
“哎呀,赶快集合去”金氏冲着张沐、张延龄两人喊完后,抱起鹤龄,跑向门口。
张沐则一脸迷茫,不知为何母亲听见那锣鼓敲击声后一脸仓促,转过头想问父亲,却见父亲笔直站立,嘴里长叹一声“将军百战身名裂,怕是有人要易水萧萧征战沙场了。”
旁边的张延龄见张沐一脸迷茫,拽着她出门,“父亲还没走呢。”张沐一面被延龄拽拉着一面望向父亲,只见父亲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离开。
“父亲是国子监门生,不需要应这集合令。”延龄冲张沐解释到。张沐点点头,原来国子监门生有这么多特权,自己只道父亲可以免除劳役、赋税,却不想连村中的集合也可以不去。
“那这锣鼓是什么意思?”张沐不解地问延龄,“为什么娘那么仓皇地赶去?”
张延龄点了点张沐的头,“你没听父亲刚刚说的话吗?这锣鼓是集合村里所有人才用的,我平生也就听过一回。那次集合的目的是为了征兵,与瓦剌余孽打仗。整个村子本就因为自阉的人少了很多壮丁,所以咱们村那次但凡十二岁的男子都被拉去打仗。”张延龄顿了顿,语气悲伤“唯见白骨,无一生还。”
“那你”张沐望向延龄,倘若没记错,延龄应该是整整十二岁,“你也要上战场?”张沐颤抖地说着,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亲人也会离自己而去
“不知道”延龄回到。他看了看张沐,见她一脸悲伤,眼眶里略微有些湿意,拍了拍张沐的头,“不用担心,也许这次征兵标准十五岁也说不定呢。”
张沐想到书中见过战场的凶猛,如今自己的亲人也要上战场经历那番苦楚,胸口犹似受了重重一击,登时心神纷乱。自自己清醒后,眼前的延龄犹如支柱一般教会自己所有的一切,告诉自己过往的事情,如今他竟然要离开自己,离开张家村,去战场上送命
张延龄见张沐依旧未放宽心,便安慰她说:“沐儿,其实人生一世来如流水,逝如风。上战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当是人生一番经历。你看,你我飘飘入世,如水之不得不流,不知何故来,也不知来自何处;飘飘出世,如风之不得不吹,风过漠地,又不知吹向何许。”
“来如流水,逝如风”张沐喃喃嘀咕着延龄所说的话,心里听来觉得无限凄然。
张家记事 006 认人
锣鼓敲响,各家各户都冲出家门,在村中最大的一处空地集合。待张沐和张延龄赶到时,眼前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张沐第一次感受到张家村有如此多的人。
旁边众人嘀嘀咕咕地说:
“这次集合不要是打仗一事吧。”
“难道是咱们那张家河泛滥,族长急的催我们撤离?”
村民一个个揣度着其中奥秘,张延龄眼尖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找到母亲,便拉着张沐穿过人群,挤到金氏旁边。金氏见两人都赶来了,点点头,正要说话,场上的台子走来七个人,打头的便是张氏族长,金氏闭上嘴踮起脚,仔细地拉长耳朵,想要听清楚族长的话。
张氏族长历来都是张家村中德高望重之人才可担当,终生制。如今的族长是张阿大的父亲,年届七十,是张家村的老人。在五十岁那年老来得子,因此张阿大的辈分在村中也颇高,若仔细推敲,张峦也得叫他一声“老哥哥”。
张沐抬起头,见往日笔直腰板,横行村里的族长此刻正卑躬屈膝地冲着身旁一位白衣男子点头哈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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