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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公开场合对立的事情早已不在少数。
夏王还没说话,燕询顿时站起身来,只见他一身月白长袍,上绣细纹暗花的墨莲图纹,墨发黑眸,面如白玉,一副翩翩公子的潇洒书卷之气,淡淡的推辞,沉声说道:“家奴年纪还小,武艺上只是略懂皮毛,哪敢在陛下面前献丑。扎玛郡主马术精湛,武艺高强,不要强人所难了。”
“燕世子,假意隐瞒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况且,扎玛郡主也才十六岁,她以堂堂郡主的身份和一个奴才比武,这是天大的面子,你这般推三阻四,不是太不识抬举吗?”
上首第四席,魏舒游身旁的一名青年人开口说道,这人是魏阀新晋崛起的旁系子弟,名叫魏清池,口才了得,谈吐不俗,燕询曾在几次宴会上见过他一面,不想今日竟敢这般公然顶撞。
“清池兄所言极是”景小王爷哈哈一笑:“燕世子,君子有成人之美之量,难得西北莘原的明珠有这般雅兴,你不如就成全了她,免得将来老巴图将军要怪真煌的氏族们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了!”
景邯自幼生在帝都,是景海老郡王的幼子,景海郡王是赵正德的叔叔,八十有余,老年得子,极为宠爱,景邯辈分上大了燕询赵彻等人一头,说话谈吐间向来随意。他一开。”顿时有人接。随声负荷,夏皇沉声点头:“就准扎玛郡主所请。”
陛下,燕询眉梢一挑,还要再说话,楚乔突然从后面站起身来,拉住燕询的衣角,默默的摇了摇头。
燕询面色阴沉,却也知道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再说下去,很有可能会受到所有人的攻许,宽大的袖口之下,燕询的手紧紧的握住楚乔的手掌,低声叮嘱:“‘千万要小心。”
少女点头一笑:“放心。”脱下长裘,楚乔走到场地中央,先对着北首拜了一礼,随即转过头来,对扎玛郡主施礼道:“既然如此,就大胆得罪了。”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个少女的身上,七年前,八岁的楚乔和燕询同舟共济,九岁街上折断魏阀少主魏舒游三根手指,并以之为质,逃出真煌,后来又于九幽台前和禁军厮杀,险些逃走,至今仍让这此人记忆犹新。一个八岁的孩童在当初就有那样的勇气和实力,那么时隔七年,她又会有怎样的深不可测的能力?尽管这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小小女奴,但是她背后所代表的却是燕北一脉。
整个大夏皇朝无人不知,尽管七年前燕世城身死,燕王一脉殆尽,但是实行了百十多年的燕北自选官政策,还是让燕氏一脉在西北莘原深深的扎根。由于多年来犬戎人的不断饶边,使得大夏根本空不出手来将燕北彻底换血,这,也是夏皇久久不敢出手除掉燕询的首要原因。更何况,私底下,还有那样一只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支持着燕北的经济政治,在没有万全的把握将其连根铲除的时候,燕询就还是燕北名义上的主人。帐外的长风吹来,打在少女淡青色的裘皮短桂之上,少女眉眼漆黑,秀发如墨,一张小脸微微有此瘦弱,并不是如何的倾国倾城,但是周身上下所散发出的冷静和果敢,却足以令任何男子为之侧目。
这,是楚乔第一次站在大夏皇室所有人的面前,以一个女奴的身份,接受了西北身份最为显赫的扎玛郡主的挑战。
扎玛看着这个刚刚让自己出了大丑的少女,嘴角微微冷笑,傲然说道:“我刚刚表演了马术,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这样比武是不公平的。这样吧,我先派我的奴隶跟你比武,你赢了他,再来和我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赵嵩终于按耐不住,不顾赵齐紧锁的眉头,站起身来说道父皇,这不公平。
扎玛郡主身娇肉贵,和一个女奴比武本就不妥,何况还刚则表演了马术。十三殿下,奴隶而已,没什么不公平的。”
景邯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魏舒游嘴角牵起,眼神阴郁的望了楚乔一眼,淡淡说道景小王爷所言极是,奴隶而已,取乐罢了。”
“你们……”
十三弟!”赵齐沉声喝道:“你坐下。”
见夏皇没有反对,扎玛回头对着一名坐在后席的彪形大汉说道:“土达,你来和这个小姑娘玩玩。”
那大汊刚一起身,所有人顿时惊呼一声,只见这大汉身形高大,竟足足有七尺多高,眼如铜铃,手臂上肌肉纠结,站在楚乔身边好像大象和猫咪一般,不成半点比例。
至此,所有人顿时明白了扎玛郡主的意思,这根本不是比武,而是一场谋杀。但是,却无人捉出半点异议,毕竟在他们眼里,就如魏舒游所说:“奴隶而已,取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