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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逊?”霁云迷糊的看着对面蹙了眉头的谢弥逊,忽然意识到什么,昧拉着鞋子,下了床,推开窗户往外瞧去,果然已是天光大亮,甚至傅公子已经背了个书箱朝院外而去。
哪知刚走到院里,迎面正碰上谢蘅一行,几个人中,云锦洛仍是正眼都不肯瞧傅公子一眼,倒是方修林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傅公子好几回,心里忽然有些别扭——
这小子,也太能装了吧?
几人被一众仆人簇拥着,大踏步往各自车马而去,几点污泥和着雨水溅在傅公子本就有些陈旧的儒衫之上,不止谢蘅为首的几位贵公子,便是那些家丁也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看都不愿看傅公子的样子。
可面对云锦洛等人如此刻意的冷落和轻视,傅公子俊秀的脸上竟没有丝毫波澜,那过于沉稳的气度,反衬得那前呼后拥的一行人有些猥琐!
霁云心里暗暗叫好,脸上也露出些许欣赏的神情来——
自古人皆宜屈从于富贵,而以谢蘅等人如此排场,这傅公子却仍是不卑不亢,气度磊落,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及。更难得的是这般年轻便有如此心胸,古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今日看这傅公子,好像也差不到那里去。
有同一个想法的,还有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青布马车上的老人。
透过布帘,老人看的暗暗点头——假以时日,这姓傅的小子必然不会久居人下!
前面的车夫也回头低声禀道:
“这少年人名叫傅青川,十三岁那年便参加府试被录取为秀才,当时也曾轰动一时。不过这几年里,却不知为何名声渐渐不显,甚而三年前的秋闱也未参加,便有读书人讥讽说是傅青川不过江郎才尽,才不敢参加秋闱大比。今儿瞧着,这人倒也颇有气度。主子若是有兴趣,咱们不妨在这安东多停留几日。”
老人微微侧了侧身子,示意车夫继续说。
“至于那嚣张跋扈的年轻人,则分别是谢家的谢蘅,安东郡守魏如海的儿子魏明成,还有一个是因刚诞下小王子而颇得太子欢心的侧妃方雅心的娘家兄弟方修林。至于昨晚给主子您治病的那位公子,好像是八年前突然失踪的谢府表少爷谢弥逊。”
提到谢蘅,车夫眼角闪过一丝冷意:谢家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过一个没有任何功名的公子哥,所到之处便如此前呼后拥、为所欲为!
“谢弥逊?”老人睁开眼来,微微沉吟了下,“就是那个据传仗势欺人、无恶不作、私德败坏的谢弥逊?”
甚至坊间还有更恶毒的传言,说什么谢弥逊其实乃是谢明扬和妹子谢悠然乱仑所生……
“主人明鉴。”车夫也不由苦笑,要不怎么说谣言害人,明明自己瞧着,谢府上下,也就这个谢弥逊合自己胃口。至于其他人,哼哼,从谢蘅身上可见一斑!
这才是真正的胡作非为。想那谢明扬当真昏聩,明明这么好的外甥,竟坐视被人泼了这许多污水!
“跟在谢弥逊身边那小公子呢?”老人忽然转到另一个话题,车夫明显一愣,“是卑职疏忽了。不过那孩子看着还小——”
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些什么?怎么主子忽然提起这个孩子?
老人并未多加解释,只淡淡道:“也派人查一下吧。”
确实是孩子,可自己总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让自己不得不重视。昨晚被惊马抛出车外时,这孩子的表现也太过镇定了些吧?特别是,这孩子的长相,实在像极了容文翰那小子!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注意到了的霁云却正和谢弥逊也上了修复一新的马车,催动车驾往青川县而去。
却不料连日寻访下来,竟是没有任何线索,明明以青公子之风姿,绝不可能是寂寂无闻之辈啊!
可以萱草商号目前的实力,在这小小的县城想找出一个人来,这人便绝对无迹可遁!
到最后,霁云也明白,看来此次青川之行,自己是注定失望而归了!
“云儿的马儿已经到了呢,云儿想不想现在去瞧瞧?”明白霁云心情不好,谢弥逊很是焦心,虽是想尽办法去哄霁云,却不见霁云露出个笑脸来。
霁云也不想阿逊太过担心,便勉强挤出了个笑脸道:
“阿逊说怎样就怎样吧。”
手却不自觉的抚上两个青瓷小瓮:大哥,是云儿不好,都已经两年了,云儿却仍无法让你入土为安。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再睁开眼来,恍然发现已经到了一个极其繁华的所在。
这是,安东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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