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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就走了?”似月去黄管家处拿茶叶过来,却正好碰上自家主子出来。
“是,我记挂着家里,老太太和嫂嫂、宁表姐都病着,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也静不下心来看书,不如早些回了。再说这书也没什么意思,都是些宫廷倾轧,我不爱看。”曦雨点点头,神态自如:“你且在这等我,把茶叶放在咱们用的那间房里,我还去把书放回藏书楼。”
“是。”似月福了福,径自去了。
曦雨抿了抿嘴唇,手里紧紧捏着那本烫手山芋,穿过桃林,拿水晶卡打开紫金锁,将那本书放回原位,再仔细地锁上门,回苦舟楼叫了似月。
穿过月洞门到了简清辉住的院落附近,她转身吩咐:“你去和黄管家说一声,请他禀报世伯,就说最近家中事多,又有病人,正月里我是来不了了。”
似月答应着去了,曦雨方一个人慢慢走向大门口,脸上的表情几近崩溃:无论如何、千万不能、万万不能被人发现她看到了那张捻签!老天为什么总是要和她作对!先前已经得罪了大BOSS,这次若再有什么差错,她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到了门口,曦雨已如平常一样,招手叫小四把马车驾过来,等似月也出来,便回了凤府。她先到抱厦里去处理了大大小小的琐碎家事,方回到自己屋里,似月一出去,曦雨便瘫在了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颤抖了好一会儿方停。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心理调适过来,又安慰了被人渣渤海郡王伤害了的宁表姐,再提点了一下政治小白瑾表哥,曦雨又恢复了原来的正常生活。
整个正月里她都要代为管家,基本没空去皓首书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也没胆再去,虽然已经自我催眠了很久、心理建设做得很足,但她现在一看到书的捻线子就很想打哆嗦。本来那些线装书古色古香,泛着优雅的文墨气,很得曦雨的喜欢,但她现在觉得,起码在这一个月里,离线装书越远越好,最好一本都别让她看见。
在灯谜摊上猜来的那个珠编蜻蜓,在日光下细看更是精巧玲珑,半透明的珠子熠熠生辉。曦雨很是喜欢,似月就打了个络子给她挂在下面,做成个坠饰给她系在腰间的宫绦上。
既然不能看书了,曦雨就把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料理家事上。凤府的家务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正月里额外多了些应酬,亲朋好友送礼往来、吃年酒,曦雨故意让自己忙得团团转。这一方法果然很有效,四五日后,她自觉那张捻纸的影响已经淡了许多。
凤府男丁少,曦展又要到外面去巡视、应酬,故而涂山国师府的人也常来帮着照看。正月二十九办个小宴,请些亲戚来乐一乐,赏两出戏,这年就算过完了。这日曦展又出去,涂山兰带着涂山瑾特别过来帮着招呼男宾。
“给舅公请安。”曦雨笑眯眯地迎出来施礼。
“行了行了,小姑奶奶。”涂山兰急忙扶住她:“上回受了你一个礼,结果被你逼着去走后门儿,今天再受你一个礼,我说不定就倾家荡产了。”
曦雨笑:“我要是缺钱,还用得着给您行礼吗?直接去你们府里要不就得了。”
“我要不给,你怎么办?”涂山兰逗她。
“您会不给吗?”曦雨撒娇地白他一眼:“您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涂山兰大摇其头:“姑娘家这么厚脸皮,小心将来没人要。”
“没人要啊”曦雨苦恼沉思:“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也好解决,”她笑眯眯:“没人要的话,我就嫁给瑾表哥好了!不是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嘛!”
“表表妹,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后面的涂山瑾惊恐过度,口齿都不清楚了。
“唉,到时你若嫁不出去,舅公就陪送一份大大的嫁妆,无论如何要把你嫁出去。像你这样的小鬼精,还是去祸害别家的好。”涂山兰叹道。
“对对对,表哥也给你添嫁妆,你千万千万、就算是入赘倒插门也找个别家的姑爷啊!”涂山瑾如逢大赦。
“我有那么差劲吗?”曦雨不满意了,回头怒瞪涂山瑾。
涂山瑾委委屈屈地回看,神情活像一只眼睛湿漉漉的小狗,曦雨忍不住笑开来。
进入抱厦坐下,似月端茶来,曦雨接过,亲自走近给涂山兰奉茶:“今年的新茶还没下来,去年的雀舌也还好,舅公且先喝着,等新茶下来,再送到国师府孝敬您。”
涂山兰一眼看到她裙边琳琅霞翠中的串珠蜻蜓:“咦?你且把那蜻蜓解下来我瞧瞧。”
似月立刻上前,给她解下串珠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