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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黄狗正冲着屋子欢快地摇着尾巴,烛火映在窗户上,形成了一个瘦小的剪影,似乎是个孩子。我的心总算安稳了一些。
“大黄,去叫爹爹吃饭!”的确是个孩子,屋里传出清清脆脆的童音。
那黄狗仿佛通人性一般,摇着尾巴出了院子,可是它突然顿住,冲着我狂吠起来。一个小小的身子从屋里跑出,手里拿着棍子,冲着狗叫的方向看过来。
“是谁?”
我站起身子,神情疲惫不堪,头发也散乱了:“小哥,我……我是路过的!”
“你……你是个姑娘?”
我走近了些,点点头。那孩子赶紧拉住了狗,上下打量着我,眼睛全是警惕。我冲他咧开嘴笑了笑:“我是好人。”
孩子皱了皱眉,嘟囔道:“也没人把“坏人”写在脸上。”
我又笑了笑,伸起胳膊,抖了抖手,说道:“坏人都带着刀呢,你看,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孩子毕竟是孩子,立刻相信了,他拍了拍狗的屁股,说道:“好大黄,没事了,你快去找爹爹。”
我冲他再笑了笑,这次,他却腼腆起来,冲我也象征性地咧了咧嘴。我跟着小哥进到了房子里,小哥递给我一碗水,我坐在墙角,一边喝一边打量着这个小木屋,虽然有些杂乱,但很干净,墙上挂着山鸡、野兔、野猪,还有一件虎皮。
想起卢廷为了救我生死不知,我无比难过,胸口窒闷,眼泪像水管一样,哗哗而下。我将头埋在膝盖里,小声哭泣。
“你……你怎么了?”
“我……我朋友走散了。”
“没关系,这山里就一条路,他肯定会找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难过:“我的朋友被坏人追杀,恐怕……恐怕……”我说不出话来。
“别害怕!我爹爹武艺高强,坏人来人,定然能将他们打跑!”那孩子蹲在我面前,安慰着我:“看,这虎皮就是我爹爹从活老虎身上拔下来的!”
看着孩子认真的笑脸,我勉强笑了笑:“真的啊?好厉害!”
“哼,老虎算什么?我爹爹还猎过熊呢!他是有名的猎手,这里没有人不知道的!”
“是吗?比武松还厉害?”
“武松是谁?没听过!”
我笑了笑,说:“没事儿没事儿,他哪有你爹爹厉害啊!”
正说着,屋外又响起了狗叫声和马蹄声。一个带着斗笠,披着黑氅,提着尖矛的人进了屋。
“爹爹!”
“健儿,”他亲昵地将孩子搂近怀里,边警惕地说道:“是不是有人来了?”
“是……我!”我站起来:“叔叔好!”
那人抬起头,看向我,这是我才看清他的模样,岁数顶多35,个子175厘米,鞋码大概在44号至46号,浓眉毛,大眼睛,耳朵一侧有一个直径0。1厘米的小痦子。
那人目如鹰隼,警惕地看着我,我有些害怕,颤颤地说:“您好!我是过路的,与队伍走散了,看到您这里有烛火,这才过来的……”
“门东面草窝子处的马,可是你的?”
“是我的。”
“哼!好狡猾的丫头!你分明是官府的人!”
“啊?不是不是,我真不是!”
“那为何你骑着驿馆的官马?”
咦?他怎么知道?难道这马还盖着官戳?没办法,我只能瞎编了:“大哥,我是蓟县人,叫小红。本来我和老母亲一起生活,可是偏偏被朝廷里一个什么大官给看上了,他们非要抢了我去。我是五日前被他们抓上路的。刚才在前一个驿馆休息时,我拼死偷了匹马,逃了出来。”说着,我还挤出了两滴眼泪:“大哥,您要是不救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那些人知道我跑了,现在肯定还在追我呢!”说着我有些害怕,万一那些人追来,岂不连累了他们!我焦急地看向那猎户,没想到,他赶紧一把把门关上,对我说道:“姑娘别怕,官府不仁,我张五哥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我感激地冲他连胜道谢,突然想到门口那匹马,赶紧对他说:“只是那匹马比较麻烦,既然张五哥都能看出来,那要是追我的人看见了,一定也能认出来啊!”
“这好办!”
天渐渐黑了,我们牵着那匹马,将我的包袱依旧绑在马背上,张五哥先是在马蹄子上涂抹了什么,然后拿出匕首,在马尾巴上一划,那马立刻跳起脚来,这是健儿和大黄也跑了过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