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你干嘛不进卧室啊?”
“你不是让我站着吗?”
完蛋了,这不止是醉到脑袋不清醒,连人格都醉得分裂了。雅晓大着胆子上前戳戳他的肩膀,“嗳,那现在我让你你进去睡觉好不好?到床上去睡。”
“好。”
见他乖乖转身进去了躺下了,她才过去替他盖好毯子退了出来。想想有些不放心,又进去把床头灯拧亮。他想来是醉得厉害了,手抬起半遮着眼很是疲累的样子。就着灯光她这才看见他的手心里有一道半长不短的血痕,像是利刃划出来的,伤口并不深,血液也已经凝固了。她没有考虑太久,转到储物间拿了小药箱出来,药箱里放的多是口服类药物,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小包棉签与半瓶药用酒精。简单的清洗消毒了伤口,没有外敷用的药粉药膏也没有见惯的邦迪。只好将止痛片磨碎了敷在上面,管它有没有用。
在这过程中他依然是沉沉地睡着,呼吸细密而均匀。这个男人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不会放松,眉峰习惯性地拢聚起来,仿佛睡眠也是件不太痛快的事。她不自觉地抬手虚敷在他眼上,掌心正对着他的眉心,慢慢地贴合上。
她不喜欢他的眼睛,太犀利尖锐,这让她从来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掩饰些什么。在某些时候他从不掩饰锋芒,他看透世故却不圆滑,行事从容却总是带着刚硬和强势,她觉得他几乎就是个从不懂得退让的人。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块切割方正的石头,有着绝不妥协的棱角。
她觉得自己最近的心思有些乱,像是一团没有头绪的毛线球似地满地打滚绕圈。有时会觉得很烦燥,如同上学的时候某天睡到半夜突然醒来想起一道很难的数学题目,便这么一直思考着直到天亮。她隐约感到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有种未知的东西正缓慢而坚定地侵袭着她的理智,时不时搅乱她的思绪,甚至会影响她的判断,让她做出一些莫名奇妙的举动来。就好似刚才问他要不要吃煎蛋,没事找事地替他上药。其实这些她可以不必去做,他也从没要求她做过,显然是她鸡婆了。莫非真是因为长期被他压迫,就这么被驯养习惯了自发自觉地当M吗?
不,应该不是。
正当她心潮翻搅之际,熟睡中的男人突然翻了个身,手臂自然地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弧线——
“啪!”
平白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让她当场呆愣了几秒,旋即腾一下站了起来。如果单衍修是爬行动物类,那他现在会是只刺猬。如果他是鱼类,那现在便会是条胀气的河豚。但,或许茹素的妖孽会更喜欢板栗或是红毛丹这样的形容吧。总之熟睡中的单衍修是被雅晓的目光给扎得一身是洞,她气得发抖可又无处纾解,四下张望了一下,伸手捞过一颗大枕头砸在他脸上,
“王八蛋!”
刚才就不该给他上药,让他就这么破伤风死了算了!
一盒黄瓜
把土豆削干净切成小块煮熟后捞起晾凉,用勺子压成泥后分成两份;一份用滤勺滤出,准备做冷汤。冷汤原来是要放牛奶的,她改了方子加入蕃茄炖汁慢慢地搅开来。味道闻起来还可以,她舔了舔调味勺子,唔,好像酸了一点,凑和凑和啦。另一份的土豆泥是加入面粉、红萝卜丝和洋葱末做成饼下锅煎,煎之前她还撒了把蒜末进去爆香。
“今天就是这些了,”她主食和汤分好小份各自摆好,“送货公司的打电话来说送货员半路上出事骨折了,人安排不过来。冰箱里就剩土豆和一点零碎了,将就一下吧。”
“你脸怎么了?”他看着她,“被烫了?”
她抬起眼皮甩给他一个白眼,“你打的,忘了?”
他脸上难得地浮现出诧异的表情,“胡说八道。”
她把筷子啪一声压在桌面了,怒气冲冲地,“你如果还没醒酒的话就再给我滚去冲个澡。”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我没醉。”
她一口气堵在喉头,上不上下不下,过了老半天才抖着唇说道,“是,是,你没醉,你大爷的没醉。”
“杨雅晓!”
“干嘛!”她现在和点着的炮仗没什么两样,蹬蹬蹬地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你把手抬起来。”
他皱眉,十指交握得紧紧地,“干什么?”
“配掌印啊!”她火气十足,“你不是不信吗?对比一下就直观多了吧!”
“……”
“酒品差就不要喝酒,喝醉了就要乖乖上床休息,休息不安份了不说还动手打人。打就打了吧,我也没那么小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