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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下凡后在三十三天横行惯了,再也不是原先那个九重天上畏畏缩缩的小仙,她看着昼夕青白交替的脸,心中忽觉万分地爽快:“公主这话问的蹊跷,自然是有事了,否则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昼夕见言语上占不得她的便宜,转身将怒火发在守门官身上:“南天门的守门官竟如此不济么?连一个妖精都敢往里放?”
桃夭淡淡地说:“公主何必迁怒?如今我对你看重的那个人再无半分的心思,你又何苦与我过不去?”
昼夕这才发现自己怒气之下,已经脱了平常那份贤良淑德的样子,也难怪守门官眼睛瞪大地看着自己了。
桃夭见守门官跪在地上,念了隐身诀就要往里去,昼夕忽然伸手结了一道结界将她生生地拦在了外面。看着跌在地上的桃夭,昼夕心中的怒火总算是消了一点,她“啧啧”叹道,“想不到,下凡如此久,竟连一丝一毫的的修为都没有么?”
“放她进来。”身后,东华的声音一如往昔般地淡漠。
昼夕柔柔地劝:“帝君,不过是凡间的一个妖孽罢了,见她作甚?”
东华厉芒横扫过去,话语也不见有半分的软化:“昼夕,你我尚未成婚,这天界的事物,你未免管得太多了些。”
桃夭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路过昼夕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了句,“昼夕,我尝过的苦,终有一日,会报应在你身上的。”
昼夕却是想起了千年前桃夭受刑时自剜双眼的事情,心下不由得抖了一抖。那一天,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白皙的皮肤上流淌着温热的鲜血,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她的身上。眼前的女子已经剜去了双眼,脸上的神色却是狠励至极,仿佛成魔一样。身边的杀气四溢,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女子浓厚的怨气下,桃夭却往后退了一步,生生地跌入了万蛇窟。
前面男子穿着白色云锦制成的衣物,上面用淡绿色的绣线绣着几株摇曳的兰草,衣摆处用金色绣线滚边。就同他一贯的品性一样,温和、淡雅而低调。他站在莲池的中央,同这无边的莲池化作一副绝美的风景。
但是她却是知道的,这个人,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地温柔。有的时候,他可以是最狠厉最无情的帝王。不要试图去猜测他,因为你永远都不能猜出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桃夭跪下来,对着莲池中央的东华慢慢地开口:“烦请帝君将女娲氏借给我。”
东华金色的眸子中淡淡的光华流转,嘴角还挂着那样浅浅的弧度,脸上溢满了温柔,桃夭甚至以为他已经答应了。他却开口问她:“你是凭什么认为本座会将女娲石这等上古神器,借个一个,叛出我仙界的,妖孽呢?更何况,这个妖孽要救的人,还是同九灵同宗的想要攻打九重天的妖族首领?”
桃夭心中一恸,是啊,她已经连仙界的人都不算了,又凭什么认为东华会将女娲石借给她。
东华从莲池中央走来,他走到桃夭的面前,倾下身,修长的手指抬起桃夭的下巴。脸上的表情还是温柔的,说出的话却如冬天的冷风般凛冽:“嗯?小桃儿,你是凭什么这样认为的呢?难道尝过了赤血,你还不明白,情爱对于本座来说不过是烦人的恼事罢了。你以为,本座让你进了南天门便是对你有情了么?千年都不能让本座爱上你,这短短的几十年,本座岂会对你有情?”
桃夭下巴被捏的生痛,她的眼睛里有什么寂灭了,东华轻哼了一声放了手。桃夭磕在地上,只是一句:“烦请帝君将女娲氏借给我。”
东华转身,看也不看后面磕头的人,响声不断地传来,他却一眼都没有往后看。走了几步,他才开口:“你若是喜欢这样跪着磕着,就在这里跪着磕着吧,本座不奉陪了。”
东华走后,桃夭还是磕着,不知磕了多少时候,额头已经出血,血流在地上蔓延,慢慢地渗进了近边莲池的水中。
【凄苦】
昼夕笑吟吟地走过来,手中捧着一面镜子,她看见桃夭面前的地界已经是一片的鲜红,嘴角的笑意更深:“桃夭,帝君怜你,命我将尘世镜送来,你且看看你心里的那人现今如何吧。”
桃夭这才抬起头,尘世镜中白遥脆弱的影像缓缓地出现。他躺在一片半人高的幽兰中,此时连外衣上都被染得血红。他的唇上已经有着无数细小的水泡,唇瓣干裂开来,原先因为痛楚而显得苍白的唇也被这些唇上的血染得几许红艳。
她的眼中淡漠退去,无尽的痛楚在她的眼里蔓延,泪水渐渐地湿了她的眼,昼夕却在此时熠熠然地开口,“我倒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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