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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用胳膊撞开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上楼,李珍霓气得在原地直跺着脚,嘴里咋呼着:“谷樱诺,你竞敢这样对我,你……会遭天谴的……你这个不要脸的骚女人……”
站在楼梯转角处,玉手抚着白色的花木抚疏,眸光斜睨着花容失色,头顶冒烟的歹毒女人。
“骚?大姐说得是你自己吧!连上自己的都不知是谁,还要家人为了家族清誉而寻找替死鬼,你说,是谁不要脸,是谁更骚呢?”
“你……你……你……”言词一向锋利,骂人在永巷街一带出了名凶悍的女人,这一刻,除了脑袋翁翁作响外,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反驳。
“大姐,你不是一向口齿伶利么?咋成结巴了?哈哈哈!”爽朗笑开,心中掠过阵阵爽意!
“好了,大姐,不陪你玩儿了,我可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呢!”
语毕,还不忘给脸色铁青的老太婆一个飞吻,平生气得老太婆抓心挠肺,咬牙切齿!
樱诺回了房,便开始拔打骜煌的电话,最初他说事情太多,正在陪客户吃饭,谈完生意就回来,后来,等她再打时,电话直接就关机了,她在卧室里等了好久,始终不见男人回来,然后,她再也沉不住气了,因为,她有要紧的事儿要问他。
拿了一个薄薄的外衣直接出了门,打车去他办公的地方,秘书先是拦阴她,后来直接告诉她:“少奶奶,三少很忙。”
樱诺在心里冷嗤一笑,忙?是不想见她吧!
拔开秘书娇柔的身体,直接闯进了办公室,华丽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根本空无一人,而大理石桌面摆放的那杯蓝山咖啡却正在徐徐冒着热气,可见男人是刚刚离去的,也许就是在秘书拦阻她的时候!
她拔腿开始往外面跑,等她跑下楼时,只看到了那辆黑色的悍马车尾管排出的雾气缭绕,车牌号是嚣张霸气的00000,五个零向来都是骜煌霸气狂妄的风格!
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为什么?
樱诺找不到一个好理由,他丢给媒体一个独家报道,报出他玩了十五岁嫩模搞了车震,只是为了试探她爱他的心吗?
不,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迅速拿出电话开始拔打,而那串渐渐烂熟于心的号码永远是关机。
回想与他的相遇,重逢,刻有YIN皇字迹的花朵,火灾现场,以及第一次在美国加州的相遇,再到后来海滩别墅的爆炸现场,仔细回想,所有的一切渐渐清晰与明朗,他根本不是骜煌,这所有的事都是他专门针对她设计出来的,其目的不是为了让她恢复记忆,而是……
那是一个未知的答案,她目前没办法解出!
天气开始转冷,大街上的人影寥寥无几,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降着雪花,干净透明的雪花瓣打落在她的肩头,一头乌黑的长发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雪!
光秃秃的树荫下,有几个小孩正在堆雪人,大肚子,红鼻子,亮眼睛的大雪人。
她默然站在一边,耳边缭绕着孩子们的欢歌笑语,某个孩子大叫一声跑了,然后,其余几个孩子追逐着他的脚步而去,世界恢复了先前的寂然,宁静与祥和。
凝望着那个雪人,樱诺走上前,将手上的钻戒摘下,拇指捏握着蓝宝石钻戒轻轻往雪上一按,雪人的眼睛蓝汪汪的,整个人显得神彩奕奕,果然,一个人眼睛是何其重要,是什么蒙蔽了她的心,居然能把他误认出骜煌!
记得那还是高中时代,有一年,雪下得特别大,骜煌开车带她去欣赏野外雪景,由于雪太大,回来的路被盖没了,为了安全起见,她们只得缩躲在车里,那晚,她与他在车里呆了一夜,那一夜,除了失去初吻外,骜煌并没有夺走她的贞洁!
第二日俩人醒来,车窗外是茫茫雪景,白铠铠,她惊呼着奔出车厢,他也跟在她屁股后头,俩人开始堆着雪人,堆了两个,她说,一个是他,一个是她,她们要一辈子不离不弃,只是一辈子太长,太远……许多事是始料未及的。
她甚至摘下了手上母亲唯一留给自己的钻戒,镶在了雪人的心脏上,她对他说,这是我的心,我把它给了你,这辈子只给你……
这辈子只给你,多么美丽的誓言!
‘滴滴滴’的手机玲声打破了暗夜的静识。
“喂!”
“我在**等你!”
言简意赅,不拖泥带水,永远是他的风格!她还想问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嘟嘟嘟’的忙音回荡在她耳朵边,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紧崩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