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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你的头可在?”
声音传过来,许宣迈出房门的脚步陡然间止住,随后转过身来,皱了皱眉头。
对于这样的反应,严知礼显得很满意:“怎么不走了?知道害怕了?”他说着,顺手拿起先前许宣扔下来的东西,竟也是一封信。
“哼,故弄玄虚,又什么信朱什么朱歪歪扭扭的,什么狗屁字?许汉文你给本官站住,别想走”
断断续续的,终究还是辨认清楚了一些东西:“翊钧、钧呃、呃你、你这”
他一面吼着、骂着,一面看信,甚至还追出了几步,顺口准备将纸上的歪歪扭扭的字迹驳为垃圾,然而那迈出去的步子终于慢了下来,口中言语也开始转低,然后仿佛才意识过来一般地站在那儿,瞪着眼睛看着这封信函之上的几个字。手渐渐地在发抖。并不如何苍老的脸上似乎是因为情绪激动而血脉贲张,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着。
看见他这副样子,许宣倒是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这封扔下就走的信,把气氛弄成这样原本其实是用来做底牌的东西呢。
屋外日光洒下,终究是晴朗的春日午时。短短的时间里,从拍桌子,严知礼喊出“李三”的名字作威胁,再到看清了信函之上的字迹之后,陡然的惊疑当中,所有的东西都发生在片刻之间。
并不怎么厚的信封,所装的大概也不过两三页纸笺,但是这时候严知礼拿在手里,居然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觉。
原本认定了许宣手中张居正的信不过是刘守义刻意为之罢了,算是给自己看好的人一个向上的机会。虽然说起来,这本就是一件古怪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前前后后的想,也无非是这样。这是一个在心里不断堆高筹码,直到最终认定的过程,算是权衡的一种。只是这个时候的权衡,其实自一开始其实就已经错了。
先是目光落在信函上面的字迹,意识随后跟了过来。
朱翊钧、朱翊钧、朱翊钧
所有的推测被推翻,到头来所提示着的居然是这般离谱的错误。巨大的落差感包围着他,直到书生的背影走出去,在屋外的日光下出了院门,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目光重新落回身前的书桌上,基本古旧的书籍,是他一直在看的东西。笔墨纸砚。胸膛中似乎有东西在不断喷涌,害怕、担忧、忐忑、后悔只好用急促地呼吸来抑制。但到了最后,还是狠狠的一拂衣袖。将所有的东西扫落到地上。狼藉中,传来瓷盏破碎的声音。
岩镇知县严知礼上任之后刚满一整月的上午时光,也就是这样过去的。
第375章 春日信函(四)
后面几日就在为种痘的事情做准备了。
东巷那晚之后,暴雨虽然掩盖了不少痕迹,但是事后,经过一番处理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操作之下,还是通过各种看起来比较隐蔽的渠道散播开去。让人们的了解了模糊事实某一面的同时,也避免一定程度的恐慌所造成的混乱。
这时代人们的承受能力并不像后世那般强大,虽然平素在街头巷尾也总能听到些许流言蜚语的议论,但那大抵上都是针对家长里短的,真正劲爆的消息其实并没有多少。毕竟承受的底线摆在那里。
怎样操作,倒是颇费了一番心力。
配合着这个过程,先前得了天花的人家,也开始正式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酝酿几日之后,接种牛痘的时机才开始真正成熟了。
这个春天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以及突如其来的血拼随后天气也晴了,日子波澜不禁归附到平淡之中。
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是大概也是因为确定了事情败露,后来几日有渔人在水边的地方发现了几具尸首,都是得了天花的人,被一刀割喉倒在那里。
事后官府去了几个人,消息不到半日就传开了,人群汹涌地议论着关于那几个死掉的异乡人。对照的前几日的流言蜚语,有些事情呼之欲出。
真的有人在岩镇搞风搞雨,这个简直可恶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了传闻。
但种痘的过程中,依旧有着波折,算不得顺利。主要是眼下时代的很多医生大夫们来说,对于接种牛痘大抵都有着某种古怪的抵触。虽然白素贞对接种牛痘的过程进行了一定的包装,但是对于明眼人来说,其中的某些蹊跷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之后便是闹腾,这个过程里,消息自然也传到官府那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素来对于这种群众性事件保持着高度关注的衙门并没有表明立场和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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