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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原先见又有书生站起来,还关注了一下,这时候听说他是许宣的事情之后,就都有些不以为然了。不过刘守义既然发话了,众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心中不会有期待就是了。
“喂,你行不行啊?”黄樱在一旁扯了扯许宣的袖子,有些担心的说道。许宣只是朝她笑了笑,也没有解释。那边随后大概是要劝阻,不过黄于升将她拉住了。
许宣径直来到铺了宣纸的桌前,朝一旁的令狐楚笑了笑,随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提起笔来刷刷地几下子。
程子善有些兴致缺缺地看着他的举动,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情,他心中有些不平静,这时候对许宣的反感又多了几分。这无赖书生还真是适合搅局,程子善心里这般想着,看来是自己通过这次事情造起声势来,一定要想办法让他身败名裂才好。而眼下,就只先等他写完吧,等他写完,便直接出手好了。
许宣简单的动作,写完就将毛笔随意一掷,朝令狐楚抱抱拳,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那边令狐楚拿过纸页打量起来。
许宣这样的举动,看在众人眼里,原本就没有多少的期待便降到最低点了。有的人露出不屑的表情,有的虽然面色没有表露,大内心深处的想法也大致是这样的了。有人甚至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自然也都不是什么好话了。黄樱偶尔听到几句,随后朝许宣投去个同情的眼神。只有黄于升,眼下有些呆呆地看了令狐楚那边,然后看了看许宣,他大概是最先发现某些事情的端倪的——令狐楚从之前看那了纸页开始,目光便不曾离开过。他手中捏着纸张,眉头偶尔皱起,随后松开,口中不时还小声叨念几句。
他这样的举动,在之前就根本不曾有过。
总说一件事情毕竟没有意思,更何况众人对许宣本就没有期待的,于是不久之后,嘈嘈切切的私语开始降下来,有人才开始注意到令狐楚异常的举动。程子善原本有些随意的目光,等到掠过那边的时候,微微一凝——那叫令狐楚的,怎么这样的做派?莫非他这般想着,随后在心里摇摇头。
呵,怎么可能!
令狐楚这时候伸出手指在纸页上点了点,才终于将纸张放下来,用手压住,随后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寒山几堵,风低削碎中原路。”令狐楚念到这里略略顿了顿,他的声音并不响,但是,这时候的厅堂却实在安静,所以众人都听清楚了
呃
程子善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和他有同样反应的人,其实也不少——他下意识地四处看看,随后强压住某种情绪的端倪,强耐着性子听着后面的内容,这时候心中已经有些不妙的感觉。
“秋空一碧无今古,醉袒貂裘,略记寻呼处。”
刘守义有些意外眨眨眼,朝那边许宣看了眼,灯火摇曳下,年轻的脸庞上,某种淡然的色彩看得很清楚。
这应该是一首词。虽然诗词、诗词,常常摆在一起说,但是宋代之后,词的巅峰时代便过去了。诗庄词媚,在如今的大明朝,词的市场是远远比不上诗的。当然,这自然也有明朝没有好词出现的原因,后世有人甚至作出大明朝只有“滚滚长江东逝水”这一首好词的评价。
但是无论如何,眼下这首词苍凉、古朴、豪迈的风格,还是在瞬间击中人心。这时候被读出来的应当只是上片,虽然没有全部直接写鹰,但是却写寒山、大地、秋空,以壁立的寒山、空旷的大地、澄碧的秋空衬托鹰勇猛无畏、志存高远的形象。在座众人心中不禁有些叫好,随后下意识地转而又对下片期待起来。
令狐楚停了片刻,大概也是在琢磨,接着道:“男儿身手和谁赌!老来猛气还轩举。人间多少闲狐兔,月黑沙黄,此际偏思汝。”
顿了顿,他有些疑惑地道:“这么好啊抄来的吧?”
第96章 余音
“醉落魄、咏鹰。”令狐楚看了看词题,随后有些感慨地念了一句。厅堂上的气氛陡然一转,这时候又安静下来。若是能够细细体会,这安静的背后又有些不同的含义。
“这是一首词啊”有人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另外的,也有人喃喃地呼应:“是啊。”
这个时候,很多人有些忘记眼下的处境,沉入到词所营造出来的某种大气之中。
厅堂之外,雨下了很久了,这时候开始接近尾声,零落的雨点洒下,有些寥落或者清闲的气息。偶有风吹拂进来,熄灭几盏灯火,有下人随后过去重新点燃,又拿了灯罩笼起来。厅堂的光线只是暗了片刻又重新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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