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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开了警笛的警车,到地方的时候表情虽然尽力克制,但还是有些恍然的回不过神。闯红灯,超速,简直和拍电影差不多,唐威想林准会开这么一辆揽胜估计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吧。
“人在家里,但是打电话没有人接。”
抖叔的神色凝重,和林准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对一早电话通知好的小区保安和片警亮了下证件,便紧跟着他往樊然的前姐夫万宁的住所跑了过去,好在万宁住的楼并不远,五分钟后,抖叔轻舒了口气,敲了两下门,听见里面没有回音后,一边示意保安掏出钥匙,一边喊道:“万先生,你在不在家,我是胡律师,你留给你前妻的房子你今天不是要签字吗?”
片刻之后,里面似乎传来一声轻响,但门却并没有打开。
“开门!”
林准突地出声,自己却转身往楼下跑去,唐威愣了一下,没等反应过来林准已经没了身影,而这边的门也打了开,抖叔立即冲了进去,唐威连忙跟上。
屋子里没有人,但空气里的血腥味儿却十分明显,卫生间里万宁歪着脑袋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大量的血液从他脖子的切口处涌出,染红了整个水面。
“人还没死,打电话!”伸手按住万宁的伤口,抖叔转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唐威,见她已经拨通了电话,紧跟着口齿清晰的报出了地址和万宁的受伤状况不由轻轻的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样血腥的场面即使是有些男刑警见了也会发怵,唐威当了两年和平的片区民警,调过来当刑警的一开头就这么重口,难得她还能冷静的打电话叫急救,完了还能细心的去安抚已经吓傻的保安,并且指挥有些茫然惊慌的片警的封锁现场,呼叫外援。
想到这儿抖叔不由走神的佩服了一下林准选人的眼光,憋了将近三十年,一出手就叼了个好的。
唐威不知道自己在抖叔这儿的好感度又刷新了一下,她挂了电话,虽然面上极力镇定平和,但捏着电话的手却是在隐隐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那鲜血淋漓的现场感到害怕,还是在为可能救回一条人命而感到激动。
人呆立了一会儿,唐威猛然回神的扫视了一下现场,随即冲到了窗户大开的阳台上,窗框上鲜红的手印让她瞳孔一缩,人却没有停顿的顺着窗子探头望了出去。二楼的距离不算高,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草坪上,林准一手按着一个挣扎的少年,一手打开了随身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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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力气小,又半路手抖,不然割破了动脉,估计救护车没到人就没了。”
抖叔擦着满手粘稠的血迹,摇头叹了口气。被林准抓住的樊然已经被带走了,才十六岁的少年,被人抓到杀人未遂,不是感到害怕,而是满面狰狞的吼着方宁是恶有恶报,他是为这社会清理垃圾。唐威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抖叔插空交代了樊然的背景,父母早逝,跟着唯一的姐姐相依为命,然而初中没毕业的姐姐要养活两个人实在很难,最终可悲的选择了去坐台,直到把弟弟送上初中,她才拿着辛苦攒下的钱租了铺面做起了小生意,和从她坐台起就一直相处的男友结了婚,可惜好景不长,这个男人不但骗走了她的钱,还带着个小三耀武扬威的和她离了婚。
樊然的姐姐再次被生活所迫走上了老路,而樊然却因此走上了一条更加黑暗的不归路。
唐威坐在车里,心里气闷非常,最初那点因为救回一条人命而升起的欣喜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沉默了一会儿,唐威忽然扭头望向林准:“樊然昨天就失踪了,为什么今天才杀人?”
“如果万宁没有和他姐姐离婚,今天应该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林准转头看了唐威一眼,见她一脸的沉落,不由神色柔和了几分,十分主动的给她梳理起来:“丘方泽选择杀人的时间都不是偶然,吴海死的那天是陈建的百天,而秦诚则是和那个被他逼的跳楼的人死在了同一天。樊然不是丘方泽的助手,而是他看好的‘徒弟’,基本完整的继承了他的犯案特点。”
“徒弟?”唐威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丘方泽还兼职着高中物理补课老师的事儿来,不由面色一变。“那……”
“还不知道,他是个小心而谨慎的人,不会随便认同一个人,更不会随便泄露自己的所作所为,樊然会被他选中,是因为他在樊然的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至于其他人,我会打电话安排人给他们做心理测试的。”
“嗯……”唐威轻轻的舒了口气,这样说的话还好,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一个补习班的学生都是被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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