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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木姜别过头。
谢三郎贱兮兮的靠近,问:“你真想变白一点儿?”
木姜支着耳朵,却还是没望过来。
谢三蓝暗搓搓道:“你嘛,一时之间变白一点儿不大可能,但是你要是想生个白净的女儿,这倒是有可能,见你与我这么好,我就勉为其难的奉献一下我的玉体。”
说罢,木姜脸色都变了。
她瞪了谢三郎一眼,踢了一脚驴肚子,离他远远地。
谢三郎噗呲一声笑开了,他伸手挑开眼角的泪,跟在她身后。
她真是天底下一等一对他好的人,也是最心疼他的人。
往日他这样说了,总会朝他生气,气他将这伤疤若无其事的掀起来,也气自己为何流有皇家的血脉。
一到这,谢三郎的手总会缠上她的头发丝儿:“木姜啊,要是我没有贬为贱籍,要是你不是皇家的人,要不是这命运曲曲折折将你我玩弄进去,我们岂会遇见,岂会倾心?”
木姜被他说的心软了,但还是瞪了他一眼。
谢三郎接着凑近去,杵到她耳边说:“所以啊,快嫁给我,跟我生个女儿出来,不需要多漂亮,不需要多聪明,只需要她能平平安安如常人一样长大。”
孩子是说生就生的么?
木姜瞅了他一眼,说:“没个正形。”
哈!他要是有个什么正形,她能喜欢上他么?
他笑嘻嘻掐着自己的下巴:“想必姑娘见我生的粉头玉面,貌如潘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早就对本公子一见倾心,二见生情,无奈见本公子油嘴滑舌,太会说话,只怕遇见了是个调戏良家姑娘的公子儿,顿生纠结罢了。”
若是以前,打死谢三郎他都不会说这些话,可在路上他缠着木姜教他念书,转个身就将那些腻的死人的话一句一句的说给木姜听。
起始,木姜听得面色潮红,汹涌澎湃,时过境迁,不论他说什么,端着一张微小的脸望着他:“好!你继续!”
直到入了扬州城。
路上小桥连着街道,茶花荼蘼沿着院墙爬到屋檐,谢三郎请了伢子买了间四合院,前面栽花,后面种菜,廊架上攀爬着葡萄藤,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木姜将衣服放进柜子里,谢三郎的胳膊缠了过来,他的脑袋贴在木姜的耳朵,轻轻地厮磨。
痒,心里的痒一直传到指尖。
木姜晃晃他的手:“别闹。”
谢三郎的左右摆了摆头,直接拒绝。
木姜只得由他。
阳光穿过窗柩,在地上拉长了人影,木姜由他抱着,看着地上,好似焦不离仲,又好似至死方休。
谢三郎火热的手贴在木姜的小腹处,暖的她全身热热的,耳朵尖的都是红的。
说起耳朵尖,谢三郎将目光移到她的耳垂。
那年他替她穿了个洞,还将黄果兰吊在她的耳朵下,可漂亮了。
那年他还说,等她嫁了,他要送她好多东西。
如今,人也在他这儿,心也在他这。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
于是,他轻轻道:“木姜。”
“恩。”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差点儿什么?”
“差什么?”
“我们还差成亲,成了亲,你便从萧氏变成谢萧氏。”
木姜皱眉:“好难听。”
谢三郎哈哈大笑:“那就叫谢氏。”
他抱着怀里的至宝,道:“我不能给你荣华富贵。”
木姜转身,看着他:“我要一世长安。”
“我早已肮脏透顶。”谢三郎望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木姜伸手,摸上他的脸,吻上他的唇:“那我便至此沉沦,永不翻身。”
…………
农历十五,是个迎亲、嫁娶的黄道吉日。
谢三郎穿着一身红袍,黑色的头发簪在红色的发冠里,一双桃花眼含了三分醉,让人溺毙在这温柔之中。
木姜穿着红色的凤冠霞帔,从屋子里出来。
因为两人都喜欢清静,扬州城又没有亲人朋友,唯一的见证人便是清风、明月与几颗星子而已。
木姜有些忐忑,还好谢三郎将手伸过去,紧紧握住她。
庭院里,红烛摇曳,盛开了一屋的大红色的芍药摇碎了女儿的紧张。
花香沉溺,谢三郎牵着她的手,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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