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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上一回,分量由轻到重,然后可以停药了,这是最后一回。”院首答得极为缓慢。
谢堇昭心中升起了怜惜,她这是受了多少的罪?
“我不该答应保他一命的。”他声音极低沉,听着似是极为压抑。
院首看着时辰,收了针,半抬起头,问:“相爷刚才说保谁一命?”
“你若没治好,谁也保不了你。”谢堇昭冷冷地说道。
……
南大街聚福楼
包间之中,正坐着三女一男。
彩宣公主为梁诗雅与梁诗诗引见了二皇子。两人端正地行了大礼。
二皇子身型与慎枥帝相似,墨绿色的锦袍绣着祥云,祥云在那圆滚的肚子上更为突出。他脸色土黄,眼下青淤,眼圈微黑,头上的发看上去颇为干枯。
色眯眯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在二人身上来回巡扫。
“二哥。”彩宣公主唤了一声。
二皇子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叫起,立刻扬起笑脸让二人落座。
梁诗诗轻轻落座时轻轻侧过身子,避开二皇子的目光,大有一副不打算说话的样子。梁诗雅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与二皇子寒暄一番。
客套了一番,又饮过两盏茶,才入了正题。
“民女有一事相求与二皇子,不知二皇子能否想帮?”
梁诗雅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听得二皇子是心神荡漾。他抚着肥厚的下巴答:“姑娘有何为难之事?”
梁诗雅垂下了眼帘,一副伤心的模样诉说:“国公府那一案,我们姐妹皆不知情。如今由嫡变庶,我们姐妹无所依仗,也只能认了。”她说着说着便落起了泪,纤纤玉手捏着丝帕轻轻拭着泪,楚楚可怜。
“姑娘莫哭,国公府那事儿我也听说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二皇子边说着话,边伸过手去替梁诗雅拭去泪水。
柔滑的触感让二皇子舍不得撤手。
梁诗雅侧头躲开,顺势站起给二皇子添了茶,娇声说:“现在只求能见爹一面,可我们姐妹无权无势的……”
即便梁诗雅没有说完,二皇子也明白她想说的什么。他贪婪的目光缠绕在梁诗雅婀娜多姿的身躯上,邪笑道:“这忙与我来说轻易而举,只是咱们素来无往,姑娘何以认为我定会想帮?”
一听有戏,梁诗雅自然地接话:“将来我当……”
话没说完,便被梁诗诗在旁边轻轻一扯,抢话道:“将来我们定会厚礼相报。”说完她给了梁诗雅一个眼色。这太子妃的事情皇后娘娘还没敲定,你现在这般说是想找死么?
梁诗雅被这么一提,自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有弊端。她曲膝施礼,柔柔地说道:“还望二皇子垂怜,能帮上一帮。”
美人盈盈相求,二皇子自是不忍拒绝,他趁机握住梁诗雅那柔滑的玉手,将她扶起。手指在她掌心中来回磋磨,答:“这忙我一定帮。只要你肯……”
“咳咳。”
彩宣公主忽然唐突地咳了起来,将二皇子要说的话盖了过去。二皇子微微一怔,瞪了彩宣公主一眼,才极为勉强地收了手。
他整了整衣衫,正色道:“帮你也可以,可你亦要帮我一个忙。这个忙虽然有些危险,不过不难做到。”
梁诗雅被这突如的变脸弄得疑惑极了,她轻声问:“什么忙?”
第34章
城中路上渐渐布满了落叶; 细说着秋天已经到来。
梁蕴自解毒之日起开始昏睡,到后来每日醒来的时间逐渐增加。时至今日; 院首一大早前来诊脉,确定毒素已清。
因着病中国公府与景府常来探望,所以徐嬷嬷也建议梁蕴去走动一番。
吉祥给梁蕴更衣时忽然说道:“我瞅着姑娘病了一场,好像长高了几分; 这天气开始转凉了,让裁缝给姑娘做些新的衣衫吧。”
“是么?”梁蕴将手伸直了手; 看看了袖口。“没有短啊。”
如意在一旁瞧了几眼,说:“应是姑娘瘦了不少,所以看上去便觉得高挑了些。”
梁蕴在腰间捏量了一下; 真的宽松了不少。
“难为姑娘了。”如意边说着; 寻了个缎带儿,给梁蕴腰上束了起来。在她腰侧绑了个蝴蝶结; 再披件粉色的半身甲子遮盖一下。这装束配着简单雅致的发饰,整体一看,竟也秀丽可人。
这段日子里,因为昏睡的时间多,梁蕴即便醒过来也就只能吃粥水。院首说了; 即便是毒素清了之后; 也是只能吃稀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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