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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不知为何,心头觉得有一丝好笑。她从未见过张君面对别的女人会是什么个样子,他似乎一见姑娘就脸红,跟头犟驴一样,全不是在自己面前那赖皮样子。
和悦等不到张君回答,放低声音道:“幸得我父亲是个明君,否则的话,就凭我三哥额头那道伤疤,他就能剁了你的头。”
接着便是令人尴尬的沉默。如玉觉得自己若再不出去,张君就得急疯了。她迈步出门,笑嘻嘻面见和悦,说道:“臣妇赵如玉,见过公主。”
当日在东宫极目亭下,若不是如玉一把拉开,和悦要叫个花瓶砸破头的。和悦公主心性纯善,因此对如玉倒还怀着些感激之情,也知如玉是他的妻子,她狠瞪了张君一眼,总算放过张君,对如玉表以善意一笑,转身进殿去了。
如玉走到张君面前,伸开手,结结实实将他揽住,闷头在他怀中长舒了口气道:“那就让二妮走吧,她也许果真爱耶律夷,天下间的女子,不是人人都能求得爱情,她以公主之身而嫁耶律夷,只要能因法典与御玺而搏个平安一生,倒也不错了。”
张君从一开始,就希望二妮能走,所以也算达到了他的目的。他道:“只是可怜你,从此再也当不得公主了。”
要说有没有遗憾,当然有。在云台上跳完舞之后,仰头看二妮走向耶律夷的那片刻,如玉满心的遗憾,失望与后悔。她也想要那么一个年青,英俊,宽厚的男子,以哥哥之尊,将自己捧在手心里。身为女子,傍依着丈夫而来的身份地位,总不及娘家给的更能使她尊荣。
可遇事要看长远。一眼之间,耶律夷还是个宽厚的哥哥,再一眼之间,他就成了水路走得,旱路也走得,初到别国就急着要睡同宗妹妹的禽兽之人。
但这世间的人,莫不如此。人人皆有两面,一件事情,一个人,一眼不能论定,总要经过时间的检验。
想到这里,如玉摇头道:“我没有任何的遗憾,仍还感谢你当初将我从陈家村带出来。便是为此,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张君默默点头,正想说句什么,便听身后寒森森一阵冷笑,一人说道:“张钦泽你好雅兴,如此清雅的去处,但不知你搂的是谁?”
如玉松了张君,抬头见是张君的死敌赵钰,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赵钰仍还穿着武将常服,戴琥珀簪金冠,三角眉,吊梢眼,臂厚而腰窄,只是走路步态有些不雅。
他那夜与耶律夷一起喝酒,堂堂一个皇子叫邻国太子压在床上走了回旱路。要知道那旱路也不是人人都能承受,他从十五岁起醉卧疆场,是个皮糙肉厚的武将,便是被张君打破了头,缝针也不必麻药,咬牙生缝即可的,谁知叫耶律夷一回险险捅破肠子,在府中息养了几日,到今天仍还走路不稳。
作者有话要说: 钰哥:耽美都是骗人的,菊花好痛啊!
第83章 围猎
张君与这赵钰结成了死仇; 见他走过来,自然而然将如玉护到身后,怒目盯着赵钰,问道:“殿下莫不是生了痔疮; 缘何走路这个形样?”
被人伤了那五谷轮回之处,其疼可想而知; 赵钰到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他两目盯着如玉,大约是想报以和善一笑,兵痞们常有的那种流氓气息; 隔着一个张君,如玉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铁锈味。
身为皇子; 赵钰狂妄到根本未将张君放在眼里。隔着张君,他的话是对如玉说的:“小娘子,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
赵钰觉得自己笑的够和蔼; 也够诚恳,两眼吊梢眉似野草,不似狼; 反有些像狐狸。他险些被耶律夷那王八蛋捅破了肠子; 本来还得再修养几日; 可是一听赵如玉入了瑞王府; 便命也不顾的赶来了。
永国府家破在即; 若是她入了赵荡府第,自大哥身边抢女人,这事儿就难办了。
他只当张君是个死人; 用尽一辈子的耐心向如玉描绘着诱人的前景:“到了本王这里,你就不能再穿这些寻常妇人的衣服。当日那件舞服就很好,该露的都能露出来,本王最爱那件舞服,如今还珍藏在府,只待你来穿着。”
如玉转身要跑,却叫张君一把扯住。他道:“殿下既珍藏着,就该让宁王妃穿着时时跳舞给你看,不是更好?”
无论再怎么狂荡的男人,老娘与妻子总是别人骂不得的。赵钰知道张君贼阴,不期他连自家王妃都敢带出来骂,且不论自己先侮了张君,正愁要打张君没个理由,双脚扫起满地落叶便冲了过来。
今天不比极目亭那一回未带侍卫,十几个年青体